西擎死傷無數(shù),血流成河,染紅了玉樓關(guān)的河流,但北辰無闕卻是殺紅了眼,在所不惜,無論如何,他一定要琉璃投降。
他知道,琉璃軍隊都是在苦撐,對方也是死得七七八八,雙方兵力枯竭,但北辰無闕有信心,君燁熙還有陸乾他們撐不了多久了。
他們的井水被下了病因,不能喝,恐怕能利用的水源不少了吧。
只要西擎的軍隊再堅持下去琉璃只能繳械投降。
北辰無闕坐在馬背上,跟君燁熙硬扛。
如果不是君燁熙身受了重傷,而且近半個月來都不能動武,北辰無闕哪里是他的對手。
但因為不得已,西擎軍隊已經(jīng)殺到琉璃軍營,陸乾一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北辰無闕詭計多端,又善用那些見不得人的伎倆,君燁熙便命令陸乾帶兵攔下劉寂的軍馬,他帶人攔下北辰無闕的追擊。
面對北辰無闕,君燁熙不敢大意,抗著長槍跟對方應(yīng)戰(zhàn)在一塊,因為動武,即便沒有動用內(nèi)力,君燁熙還是感覺到,他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了。
風雪這邊,燕馳玨已經(jīng)密保回去讓身邊信得過的將軍帶兵過來營救,趁著北辰無闕還有君燁熙他們打得如火如荼的情況下,這邊的行動方便了許多。
要是之前,在琉璃的地盤,是不可能輕易派兵過來的。
剿滅了北辰無闕的人,燕馳玨帶著人往南面的方向而去,他知道,君瑾殤一定在某個暗處觀察著這邊的情況,他不會讓琉璃失守,但一定會在看到君燁熙戰(zhàn)死后,才愿意出手。
而他燕馳玨,卻因為答應(yīng)慕容巧嫣的原因,要趕過去助力琉璃。
想想,他也只能咬碎了一口銀牙吞下去,這樣的憋屈,他燕馳玨只受這一次。
陸靈專心致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研究解藥,她的任務(wù)任重而道遠。
她的眼底都是青黑一片,太難了,她失敗了好多次,咬咬牙,她強撐著再次提煉患者的血液還有唾液,用實驗桌上的小白鼠做實驗……
兩天后,戰(zhàn)火消停了一會,短暫的停歇,君燁熙問陸乾,“我們的糧食,剩下多少?能維持多久?水源呢,找到補濟了嗎?”
君燁熙還有陸乾,穿著一身戰(zhàn)袍,短暫的停歇,也不敢脫下來,身心疲憊,臉上都是可見的憔悴之色,但眼神卻是堅定。
“殿下,糧食干糧,頂多,只能維持七天,再這樣打下去,怕是以卵擊石了,北辰無闕就是知道這一點,才來勢洶洶,不肯退讓,對方的軍馬也是損失無數(shù),但他就是狠了一個勁要把我們往死里逼,水源的問題,也找不到補濟。”
陸乾的臉上,都長了胡渣,沒有時間修理,他們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合過眼了。
“嗯,京城那邊沒有收到急報?”君燁熙知道,事態(tài)發(fā)展對他們琉璃很不利,如果京城那邊再不派來救兵的話,那玉樓關(guān)真的要失守了,而北辰無闕的目的,又哪里只是玉樓關(guān),他要的,是整一個琉璃,怕是風雪那邊,也是遭受重創(chuàng)。
“沒,我們的人去了這么久沒有信息,怕是在去送情報的路上就遭遇了不測,北辰無闕是有備而來,殿下,我們該怎么辦?
眼看著我們當中,被傳染的人越來越多,又因為糧食問題,吃不飽,力不足,若風雪還要再來踩一腳的話,我們怕是——”
陸乾的擔憂,君燁熙也知道,現(xiàn)在整個玉樓關(guān)都烏煙瘴氣,一片病態(tài),入目不堪回首,鮮血淋漓,橫尸遍野,這就是北辰無闕想看到的。
“不會,風雪頂多只是作壁上觀,坐收漁翁之利,不會橫插一腳,來幫著西擎攻打我們,北辰無闕鬧出這樣一場浩劫,風雪不可能不遭殃,燕馳玨是什么人,哪里容得下北辰無闕在他的身上打主意,就算風雪不跟琉璃一條心對付北辰無闕,也不會反過來攻打我們,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