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林清淺心不在焉的看著賬本,腦海想的卻是顧長庚和楚靈云。
春夏將火盆燒旺了些,道“小姐,已經(jīng)不早了,你又身體不適,還是早些歇下吧。”
林清淺回神,頷首,道“我知道了,這里不用你伺候,你先回房歇息,我看完這本賬本也歇下了。”
“可是……”
“無須擔(dān)心,寒月不還在外頭嗎?若是有事,我會(huì)喚她進(jìn)來。”
春夏道“是,小姐,那奴婢先退下了。”
春夏合上門出去,林清淺手中賬本是一個(gè)字都看不進(jìn)去,索性合起來放置一旁,她趴在軟塌上,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知在尋思些什么。
想著想著,她眉心緊蹙,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翌日早上。
春夏前來喚林清淺起身,在房門外敲了敲門,“小姐,你起身了嗎?”
屋里靜悄悄的,并未有回應(yīng)。
春夏疑惑的又喊了一次,“小姐,小姐……你醒了嗎?”
仍是得不到林清淺的回應(yīng),春夏遲疑了片刻,推開門進(jìn)了屋里,看到趴在軟塌上臉色蒼白的林清淺,臉色驟然一變,疾步行至她身旁。
“小姐,你醒醒……你怎么了?小姐……”
林清淺蹙了蹙眉頭,含糊不清的呢喃一聲,并未醒過來。
春夏擔(dān)心的伸手碰了碰林清淺的額頭,燙得她一下子收回了手,吃驚地道“好燙……小姐!你發(fā)燒了!”
春夏急了,轉(zhuǎn)頭對外門喊道“秋冬姐姐,寒月姑娘,不好了!你們快進(jìn)來,小姐生病了!”
寒月與初冬急忙進(jìn)來,寒月摸了摸林清淺的額頭,面色凝重,又替林清淺把了脈,這才對春夏秋冬道“來,快把小姐扶到床榻上,我現(xiàn)在就給她開藥。”
“是,寒月姑娘。”
寒月開了藥,又親自熬了藥來給林清淺喂下,她燒得迷迷糊糊的,毫無意識,嘴里還無意識念著什么,“不要……饒了我,不要……”
可這藥喂下半天了,這燒也沒退,寒月眉頭緊蹙,春夏秋冬也擔(dān)心得不行。
春夏道“奴婢還是去稟告一下老夫人吧。”
秋冬點(diǎn)點(diǎn)頭,道“也好,你去吧。”
寒月見林清淺睡得并不安穩(wěn),想了想,打算多添一樣安神的藥草在藥里,可這種藥草她并未帶在身旁,交代秋冬好好照看林清淺,她前往藥房抓藥。
“是,寒月姑娘放心吧,奴婢會(huì)照顧好小姐,你快去快回。”
“好。”
不料寒月一出府,就在外面碰上了出宮辦事的寒夜。
寒夜見寒月手里提著草藥,不解地問道“你出府來抓藥,可是誰病了?”
寒月面色凝重,“是小姐,小姐夜里發(fā)了高燒,今日早上我們才得知,可這熬了藥喂下去,半天都不見退燒,人也燒得迷迷糊糊,我這才不得已出府重新抓些草藥。”
寒夜聞言一驚,道“不行,我得告知少閣主,你先回房好好照料三小姐,我這就回宮!”
寒月“嗯,好。”
……
丞相府,景蘭苑。
楚靈云每日都前來給老夫人請安,每回都帶些親自做的東西過來,老夫人頗喜歡。
“靈云,你有心了。”
楚靈云乖巧地道“丞相府收留了我,靈云感激不盡,只能做些微不足道東西來報(bào)答老夫人您。”
“唉……你也是懂事的孩子,你爹真是瞎了眼,放心,日后在丞相府,定不會(huì)再讓你受委屈的。”
“是,多謝老夫人……”
楚靈云話還未說完,張嬤嬤忙里忙慌的進(jìn)來,“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老夫人不悅的皺起眉,“何事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