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別墅是整個江寧最保護且安保性也最強的私人別墅區。
兩面環江,一面環山,一面則是唯一的進出通道,24小時有年輕力壯的安保巡邏著。
進出除了登記在冊的別墅主人露面或者是視頻聯系同意,不然一律不許進出。
沖著這個極安全的與個人安全性,是許多達官顯貴和著名影星的首選。
莫擎允第三次被攔在進出口處,專門給別墅主人打電話的安保平靜的對他說“抱歉先生,沈小姐不愿意見您,讓您請回?!?
黑子故意惱怒,出聲恐嚇道“你知道我們老板是沈小姐的老公嗎?這別墅也屬于我們老板一半的資產,憑什么你們不讓進我們就不能進去?!”
年輕的安保依舊很平靜,端著得體的笑道“抱歉先生,我們只認登記在冊的業主,冊子上沒有您,無論是什么關系,業主不同意,我們就不能讓您進去?!?
黑子深吸一口氣,是真怒了,伸手惡狠狠指著安保,“第三次了,你攔了老子第三次了,我記住你了。別給我逮到下班的時候,不然老子讓人……”
他話還沒說完,幾個強壯的男人便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朝車子方向走來。
安保依然十分淡定,“先生很有本事,但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且這里都是無死角監控的,稍后也會將監控調給業主看。要是您想硬闖,我們也必須保護業主和個人的人身安全,通知警方處理。”
黑子氣的咬牙,還想說些什么,身后莫擎允卻發話了,聲音平靜也冷漠。
“黑子,走了?!?
老板發話,黑子看了眼車前站著的幾個強壯安保,只能倒車,掉轉車頭,離去。
同時,不遠處停放的車輛里,注視著他們的人趕緊將這件事匯報了出去。
又過了一日。
江慎庭依舊沒醒,翟醫生拿著電筒掀起他緊閉的眼眸,又皺著眉探了探他額上的溫度。
“怎么樣?兩天了……醫生,一直燒著,也不醒,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韓青云含著哽咽,看著江慎庭蒼白的臉問道。
翟醫生搖了搖頭,“他這病,除了身上的……還有心上的。情緒極度波動觸發了病情導致高燒不退,能用的藥都是最好的,我們都給他用上了。至于一直昏迷不醒……是他自己不想醒……”
韓青云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高遠站在她身后,眼眸同樣泛著紅。
“那……我們就只能這樣等著他……自己愿意醒過來嗎?”
翟醫生嘆了口氣。
“我之前就和你們說過,他這個病……病得急,化療無法徹底驅除病變細胞,所以只能骨髓移植。但只要他配合治療,情緒上不受太大波動,移植后度過排異期,很大的幾率能恢復成之前的健康身體??扇缃襁@樣……”
醫生頓了頓,對著韓青云安撫道“沒事兒,咱們也別太悲觀。上次已經找到骨髓移植的供源了,我們等那孩子移植完,捐獻者身體恢復過來,我們就立即聯系準備手術。江少的身體之前那么健康,想必能度過排異期的?!?
說完,翟醫生又對幾個跟來的醫生和護士囑咐了幾句。
最后高遠將醫生們都送了出去,回頭看向病床上的江慎庭。
他從未看到過他這般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模樣,像是瞬間被抽掉了那向來挺拔不屈的脊梁,天塌地陷般的倒了下去。
高遠看得很難過。
因為林挽,也因為江慎庭。
……
江慎庭不停的在做夢。
夢中,他回到小時候。
熟悉的江家老宅,鬢間已皆是白發的女人梳著精致簡潔的溫婉發髻,銀白色繡著飛鶴的絲綢旗袍長至腳踝。
矜貴、淡薄、沉靜,且溫柔。
那是曾經帶著他長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