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第一人民醫院。
病房里江慎庭不在,高遠也不在。
黑色的手機放在床頭柜上,一直響著來電的鈴聲。
站在病床旁的余非晚看著,沒有接。
畢竟是江慎庭的手機,她胡亂接起,并不禮貌。
好在那鈴聲響了沒有多久,就停了。
余非晚將手里的保溫壺放到床頭柜上,轉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病床,欣慰的笑了笑。
自從那次和江慎庭表明自己能夠接受他給林挽名分,也愿意繼續等下去后,這幾天她來送的湯,江慎庭都有喝。
她問高遠,高遠說的。
雖然喝得不多,大多還是給高遠或者言豫幾人喝,但那也足夠了。
無論是雞湯還是感情,想讓一個人接受,總要慢慢來嘛。
只要能給她這個機會就好。
思及此,余非晚便高興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還沒走幾步,床頭柜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余非晚回頭看了眼,還是剛才的那串號碼。
像是江慎庭這樣的,一般有兩個號碼,私人號碼只有親近的人知道。工作號碼都是貼身助理拿,有什么問題先讓助理解決,助理無法解決的,才會通知到他這邊。
余非晚天天來,自然知道,這個就是江慎庭的私人手機。
那鈴聲一直響,好像不接就不停似的。打了兩次,肯定也是有什么急事。
余非晚回頭看了眼病房門口,高遠不在,外面也沒人,整個病房,只有她一個在。
鈴聲一直鍥而不舍的響著,那邊的人那么急切不愿掛,會不會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接的話,會不會錯過?
余非晚躊躇著,看著手機一直響著,震著,眼看就要從柜上掉下來了。
她連忙伸手過去,想要將手機放好,掌心卻正好劃開了接通鍵。
“你……你們……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手機并沒有開免提,甚至聽著聲音離得很遠,但是余非晚依然將這句話聽得十分清楚。
可見,那邊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嘶吼。
“不要臉的臭啼子!先顧好你自個兒吧還懲罰我們!?”
“信不信我把扔進海里頭去喂魚!!”
“嘟嘟嘟嘟——”
三句話后,電話線就自己掛掉了。
余非晚震驚錯愕的看著接通后又自己掛掉的手機,腦海中亦是不停地滾動著剛才聽到的那三句話。
第一句話的女人聲,像是……在哪里聽到過。
至于后面出現的較為老邁的一男一女聲音,她就沒印象了。
怎么會有人給江慎庭打這么奇怪的電話?打錯了?
打錯了,還打了兩次?
余非晚眉頭皺著,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卻又說不出來,哪兒蹊蹺。
屆時高遠終于急匆匆的回來,看到余非晚,頓了一瞬“余小姐來了?真不巧,s做化療去了。”
余非晚聽到江慎庭的事,剛才的思慮就都丟到腦后去了。
“化療?是江先生……病情又嚴重了?”
ns這幾天總在發燒,很難能退,身上的浮腫和疼痛也越發嚴重了。所以醫生才給他安排了化療,延長病程惡化。”
他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手機,伸手拿過,又道“剛才s又發病了,送去化療室走得急我竟然連他的手機忘帶了。好在這一層都是我們的人,不然被拿走就壞事了。謝謝余小姐的湯,s回來了我會告訴他您來過的。”
余非晚也看了眼高遠走上拿著的手機,點了點頭“高助理客氣。”
ns那邊需要人看著,先走了,余小姐再見。”
說著,高遠領著手機就走了。
旺魚島,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