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芃芃離開后,林景元找了過來,一本正經地給林晏晏作揖。
林晏晏失笑“這是怎么了?”
“姐,我想好了,請您幫我向陸府提親?”
林晏晏怔忡了下,端起茶來,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果真想好了?”
“嗯,想好了,以前覺得她太過直白大膽,不該是女兒家的做派,相處久了才覺得這才是她率真可愛之處。”
反正他覺得他們兩個很對脾氣。
林晏晏放下茶盞,認真地想了想,又問“叢珊的意思呢?”
“她……”林景元不好意思說,手卻是下意識的摸了下臉,這里今天剛被叢珊偷親呢!
林晏晏看林景元臉都紅了,不禁忍笑“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便去平南王府走一趟,不過,你也莫要心急,平南王只有這一兒一女,都寵愛的緊,即便王妃答應,也得由平南王點頭才作數。”
林景元歡喜道“這是自然,有勞姐了,我先走啦!”
林晏晏看他著急走,叫住他“你上哪兒去?”
林景元訕訕道“我約了大同哥和南哥喝酒,那個……希望到時候南哥能幫我在王爺那美言幾句嘛!”
“還知道討好大舅子了,算了,你走吧,記得莫喝多,他要敢灌你酒,回頭我就找琸君告狀,讓琸君收拾他。”林晏晏笑嗔道。
這晚林景元是被陸昭南的手下扛回來的。把林晏晏給氣的,要不是天色已晚,她就要去找陸昭南算賬。
余安說“大小姐,人家陸大人沒灌公子酒,陸大人灌自家妹子酒呢,是公子非要替陸小姐喝,才喝的這般醉。”
林晏晏頓時泄了氣,陸昭南這家伙在順天府呆久了,也學的狡詐起來了,這不等于變相灌景元嗎?考驗景元呢!但她還真不能說人家的不是,是自家弟弟心疼心上人,非要搶著喝。
“余安,你現在就去平南王府,跟陸大人提前打個招呼,我辰時末上門。”
翌日,林晏晏收拾停當,帶上禮物出門,卻發現蕭潛的馬車等在門外。
“你怎么出宮了?”林晏晏頗感意外,這會兒他不應該在議政殿跟朝臣們商議國事嗎?
“想你了。”蕭潛低眉一笑。
林晏晏騰的臉紅了起來,回以薄嗔的眼神,大庭廣眾之下,說話也不注意點。
蕭潛道“你這是要上哪兒?還帶這么多東西。”
“你不知道?”林晏晏笑的諱莫如深,她才不信有這么巧,她要去平安南王府,他就來了,連時辰都掐的恰到好處。
蕭潛故作茫然,笑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算命先生,能掐會算的。”
他也是沒辦法,早朝結束,陸昭南就向他求救,說昨晚使了點手段把景元灌的伶仃大醉,晏晏連夜派人給陸昭南傳話,說今天要上平南王府,肯定是找他算賬的。
晏晏要收拾誰,他不落井下石已經很給面子了。晏晏雖然老數落景元,但別人說一句景元不好,她都得跟你急眼,陸昭南哪怕搬出未來大舅子的身份也不好使。可實在架不住陸昭南這廝賴在他那死磨硬泡,他只好走一趟。
林晏晏笑瞇瞇地看著他“蕭潛,你這人平時不愛說謊,但說謊的時候,心虛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暴露出一個特征。”
蕭潛怔愣“有嗎?是什么?”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而且他好像沒騙過她吧,他對她一向很真誠的。
“你心虛的時候呢,耳朵就會發紅。”
蕭潛趕緊摸了下自己的耳朵。
他的耳朵這么不爭氣嗎?
林晏晏噗嗤一笑,上了自家的馬車。
蕭潛趕緊跟了上去“晏晏,你剛才詐我呢!”
林晏晏一副你猜的表情。
蕭潛敗下陣來,咕噥道“陸昭南怕你找他麻煩,死賴在我那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