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趙敏之的居所之中。
趙敬站在最前面,在他身后,一對中年夫婦滿臉憤怒,急切地開口道“大哥,你可一定要抓住那個傷害了我家敏之的畜生!”
“我才不信只有那個死掉的男人,一定還有逃走的主謀!可憐我的敏之,他還這么年輕,未來更是前途無量,現在卻被那該死的壞人給毀了!”
一個死掉的車夫尸體,如何能夠宣泄他們心中的憤怒?要知道,敏之可是昏迷不醒了一整天,一張臉都被打得不能看了!
要不是有人路過那條偏僻的巷子,發(fā)現了敏之身上趙家的玉佩,確認了他的身份,趕緊送了回來,后果怕是不堪設想。
那么嚴重的傷勢,若是在外面熬上一夜,神仙也難救回了。
“行了,此事我會上告到大理寺,一定會查清楚真相,抓住害了敏之的兇手。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敏之的傷勢。”
趙敬心中本就煩躁,如今更是被弟弟和弟媳哭得頭疼。
而房間里面,蘇立夏看著奄奄一息,模樣凄慘的趙敏之,簡直震驚極了。她記得,上輩子趙敏之似乎并沒有遭到這樣的意外,直到趙寶珠自盡之后,他受到了刺激變得瘋瘋癲癲。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是健康的,不曾受到如此重傷。
到底是誰下的毒手,還是趙敏之招惹了什么仇人,竟然將他害得這么慘!
黃太醫(yī)也是愁眉緊鎖,他看了那么多病,眼前的情況,絕對是最棘手之一。他忍不住將目光落到了蘇立夏身上,讓她也過來診脈。
蘇立夏點了點頭,細細觀察了一遍,隨后將自己診到的一一告訴了黃太醫(yī),迎來對方贊許的眼神。
“不錯,你的天賦果然驚人,這么短的時間內獨立診脈甚至不出差錯。”
“都是師父教導有方。”蘇立夏謙虛的開口,不過,她為此付出的努力,自然也該有這樣的回報。
“徒兒,醫(yī)脈傳承之中,可有治療之法?”黃太醫(yī)倒也不避諱,只是壓低了聲音,神色如常地問了起來。蘇立夏眸光微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師父,他的四肢經脈俱斷,已經耽誤了最佳的時間。而且,好似還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壓制著,師父可以試試用金針,能否沖破那層禁錮。可即便是這樣,斷肢再續(xù),起碼也要耗費五六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如同正常人那般可以動彈。然而,要正常行走,和以前那樣習武寫字,卻是機會渺茫的。”
黃太醫(yī)聽到此言,下意識地去摸了摸趙敏之的腿骨經脈,神色微變。方才他竟是沒有覺察到這一點,而蘇立夏卻敏銳的提了出來。
取出金針,他試了試,金針落到經脈的地方便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無論如何也找不準穴位。
“怎么會這樣?難道動手的人是身懷內力的武林高手?這是鐵了心要廢掉他,讓他無法做一個正常啊!”
黃太醫(yī)感嘆了一番,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位二房的少爺,到底是招惹到了什么可怕的人物,惹來這樣的報復。
就在這時,趙敬也進來了,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結果,因此立刻詢問了起來。
“黃太醫(yī),我侄兒的情況到底如何,能否治好他?”
“趙大人,下官也是無能為力了,令侄傷得太重,下手之人太過狠辣,如今只能保住他一條命——”
黃太醫(yī)將方才蘇立夏說過的話對著趙敬說了一遍,趙敬臉色鐵青,一掌恨恨地拍在了桌子上。
“黃太醫(yī),請你竭盡全力,我趙家,是絕不會放棄這個孩子的。”
不管怎么樣,趙敏之都是他視為親子般培養(yǎng)的侄兒,他今年已經參加過秋闈考中了進士,馬上就要到翰林院入職了。這樣一個大好的青年才俊,趙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竟然被人所害,成了廢人!
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黃太醫(yī)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