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龍庭衛關押起來,至于謝無咎,鎖上鐐銬,送入京城,讓皇帝親自審問真相吧。”
太后沉聲開口,下了決定。而一旁的平城公主身子微微一晃,被貼身伺候的丫鬟攙扶住了,雙眼之中一陣迷茫。
平城公主已經忘記了自己方才說了什么,也不記得謝大人前來稟告,皇陵被盜,而謝無咎很有可能是罪魁禍首一事。她覺得有些疲憊,便辭別了太后,而她身后的丫鬟,低著頭,遮住了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
守衛軍已經將寶物很可能被擄的消息告知了官府,而官府也已經安排了人手追捕,在整個平城和水路交匯的幾大城鎮之中下了封鎖令,嚴加查探過路的所有商隊和行人。
那么多寶箱,上千斤的重量,想要全部運走,必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即便是拆開之后分別運送,只要嚴加排查,未必不能找到線索。
不過,如果賊人只是將寶物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沒有運出去的話,事態反而更嚴重。
總之,整個平城都陷入了一種格外緊張的氣氛之中。當蘇長樂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謝無咎已經被抓捕了。
而她,身為謝無咎帶上的隨從,也自然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牽連。所有謝無咎從京城帶來,留在行宮的人,全都被驅逐了出來。
“大人,大人我們冤枉啊!”
“我就是個做飯的伙夫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小人也只是個車夫,只負責駕車,大人饒了我們吧!”
隨從們哭喊成一片,而單獨住在一個庭院的蘇長樂也沒有被幸免,房門粗暴地被推開,她和飛霜被趕著離開。
“把他們全都捆起來,送到大牢里去!”
眼看著繩子就要落在了身上,蘇長樂抬起頭來,看到了不遠處的平城公主,立刻飛快地跑了過去。
“公主,公主救我!”
最終,關鍵的時候,蘇長樂找了平城公主求情,證明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女大夫,原本是為了確保公主路上便會生病請來的,并非是謝無咎的人。
如此,才算是險險地逃過了一劫。
而平城公主,卻是在那個丫鬟的勸說之下,才答應為她解圍。不過,她雖然沒有成為罪人,卻因為到底是謝無咎的人,最終一起被押到了回京的車隊之中。
來的時候是風光無限,氣派非凡的龍庭衛指揮使,而回去的時候,卻變成了鎖鏈纏身的階下囚。
千里之外,京城。
秦王世子的私宅之中,蕭錦亭終于離開了床榻,在黑袍人的注視下,緩緩站了起來。
雖然只是短暫的幾息時間,然而卻足以證明他的雙腿恢復得極好,接下來只需要時間慢慢調養,便能和以前一樣了。
“舅舅,我還要多久才能正常行走?”
“放心吧,最多三個月。接下來,你每天在下人的攙扶下走上兩刻鐘,鍛煉一個月后,即便不能施展武功,也能正常走動了。只是過猶不及,不能長久和快步走路,最多一個時辰就必須休息。”
黑袍人叮囑了起來,這樣的結果,讓蕭錦亭臉上露出了喜色。
“一個月的時間,看來,到了那個時候,我能親自進宮完成計劃,替自己報仇了。”
幾天前,皇帝傳出了生病的消息。雖然極力隱瞞,可皇帝上朝的時候精力不濟,不再臨幸后宮,李家那位新的太醫也經常出入皇帝的寢宮,確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雖然只是小病,可皇帝身體向來健壯,這是幾年來難得的一次,恐怕連皇帝自己,都沒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蕭錦亭卻明白,這都是因為皇帝體內的毒在緩緩發作了。這毒會無聲無息地侵入骨髓,讓一個原本健康不易生病的人漸漸變得虛弱起來,降低身體素質。
皇帝的這些細微變化,足以證明當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