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樂就喜歡她們看不慣她,偏偏又干不掉她,氣急敗壞的樣子!
“咦,臟死了!”
這是一個小孩劇烈嘔吐,吐了蘇長樂一身。
“她竟然給男人看病,簡直是不知羞恥!”
腿上流血的男人,被巨石砸傷了,蘇長樂直接撕開了他的褲管,開始上藥。
“裴大人怎么會看上這樣的女子,她根本就配不上!”
矜貴的少女們厭惡地皺起了眉頭,越發(fā)覺得這女大夫,除了一張臉還算是過得去,簡直哪哪都不如自己。
“我看是你們才配不上!就憑你們,也配合蘇大夫相提并論?”
就在這時,醫(yī)館里面一個女子冷哼了一聲,鄙夷地瞪了瞪那些指手畫腳的人,語氣不屑極了。
“張瑞雪,你說什么呢?一個女大夫,比得上我們尊貴嗎?”
“就是就是!”
“尊貴?呵,我看你們是膚淺還差不多。若不是投胎投得好,你們有什么優(yōu)點值得人稱道的?蘇大夫不但容貌比你們出色,會醫(yī)術(shù),比你們聰明能干,不嫌棄病人,比你們心地善良!裴大人就算是個瞎子,也知道該怎么選!”
張瑞雪嘲諷地開口,這些人,總是那么自以為是。就好像當初的自己一樣,被身份地位蒙住了眼睛,是非不分。
最近一段時間,張瑞雪的口齒明顯越發(fā)厲害了,她一個人,就將好幾個心懷不滿的貴族少女罵得羞憤欲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隨后恨恨地咬了咬牙,紛紛轉(zhuǎn)身離開了。
雖然蘇長樂忙碌起來的時候,根本就注意不到這些人,不過,少了目光打量和碎言碎語,卻還是能夠感覺到的。送走了最后一個義診病人,蘇長樂抬起頭來,便看到了張瑞雪,下意識地對著她笑了笑。
“我看張姑娘身體挺好,今日過來,應(yīng)該不是為了看病的吧。”
張瑞雪點了點頭,她仔細地看了看蘇長樂,她的身上沾染著血跡,因為忙碌,發(fā)絲也顯得凌亂,卻并不影響她清麗無雙的容貌,反而看起來更好看了。
或許,是因為她美的不僅僅是那張臉,而是她這個人本身吧。她明明就即將和裴大人成婚,可以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需要這般親歷親為的去替人治病。可是,她還是一直這樣堅持著。
無論面對多么貧苦,多么臟亂的人,她從來沒有一絲的不耐煩,眼中更沒有任何嫌棄的神色。以前的張瑞雪不懂,也會下意識地看輕她,可是現(xiàn)在張瑞雪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有多么可貴。
她的靈魂,都在閃閃發(fā)光。
“我是來向蘇姑娘你告別的,順便再多買點你家醫(yī)館的藥膏帶走。畢竟我祖父病逝,全家都要守孝三年,祖父的靈樞,自然也要送回老家。以后,恐怕是再也買不到蘇姑娘的好東西了。”
張瑞雪倒是對自己的處境直言不諱,自從二皇子死于宮變,張丞相本來也中了蠱,聽到二皇子的死訊,驚痛之下,腦中風一上來,便當場暴斃了。
二皇子妃才流了產(chǎn),二皇子竟是一個嫡系血脈都沒留下,只有幾個庶女。雖然二皇子妃身體還好,可丈夫的死,也讓她郁結(jié)于心,日日以淚洗面。
張丞相的一死,他的兒子們也要丁憂,因此干脆決定舉家離京。京城這樣的是非之地,留下來也是觸景生情。皇帝的冷血無情,讓張家人再也沒有了爭位之心,只想離這個漩渦遠遠的。
“好,你要買多少,我給你打八折。”
蘇長樂也知道張家的事情,心里微微地嘆了口氣,卻也幫不上什么忙。雖然是阿夙在暗中設(shè)計了一切,可這一日,遲早都會發(fā)生的。那些皇子們,卻是死在皇帝的漠視之下。而秦王,也不會讓他們活著。
即便是在蘇立夏口中的上輩子,這些皇子們也幾乎是同樣的下場。阿夙只會找皇帝這個罪魁禍首復(fù)仇,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