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的血是你口中的靈丹妙藥又如何?我不會傷她,更不會讓她流一滴血。吃人血肉這樣的事情,只有禽獸不如的存在才做得出來。而我,從不屑和畜生為伍。”
裴云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要不是看在聶云羅還有些用處的份上,他此刻早就扭斷了她的脖子。
“你這是打算挑撥離間?既然我是親自引蛇出洞的誘餌,那天在太后殿中,刺血治病的事情,當(dāng)然也是故意做出來騙你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的血,可不能包治百病呢!”
蘇長樂嘆了口氣,其實,她的血,的確是有用處的。不過嘛,到底是解藥,還是毒藥,那可就不一定了。
“不可能——”
聶云羅話還沒說完,蘇長樂已經(jīng)催動靈力刺了她的啞血和昏睡穴,隨后整個人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裴云夙則是握住了她的手,他沒有開口解釋什么,說再多,都比不上實際行動來得可靠。
兩人一起,帶著抓起來的幾十個余孽,直接進(jìn)了宮中。
讓裴云夙領(lǐng)兵出征的圣旨自然不是假的,而皇帝囚禁蘇長樂的事情,也并非聶云羅想象的那般,是他們事先準(zhǔn)備好演出來迷惑她的一場戲。
這一切都是真的,也就是因為足夠的真,聶云羅才會深信不疑。
已經(jīng)在路上的那個裴云夙,是他的替身。而眼下,他們要進(jìn)宮,徹底解決皇帝這個大麻煩。
帶上了龍庭衛(wèi)的黑色面具,直接進(jìn)入了皇宮,此時此刻,皇帝也已經(jīng)知道了秦王余孽私下動手,帶走了蘇長樂的事情。然而那個老嬤嬤和偽裝成蘇長樂的丫鬟被抓了起來,發(fā)現(xiàn)暴露之后,竟是齊齊咬舌自盡了!
“陛下,所有秦王余孽都已經(jīng)被抓捕回來,屬下已經(jīng)嚴(yán)刑拷問過,聶云羅就是潛伏在宮中的細(xì)作首領(lǐng),太后的病,也是她動的手腳。只是這些余孽大多都是死士,口中藏著毒藥,屬下們阻攔不及,幾乎沒留下活口。不過,萬幸的是,蘇大夫平安無事,被救了回來。”
勤政殿中,皇帝身上披著厚厚的上衣,顯然是剛剛從睡夢中被驚醒的。李太醫(yī)在皇帝的身邊,細(xì)心照顧著,已經(jīng)是四月的天氣,氣溫早就回升,然而皇帝卻好像依然處于嚴(yán)冬一般,格外的畏寒。
雖然早就知道宮里的龍庭衛(wèi)在裴云夙的吩咐下,還有著抓捕秦王余孽的計劃,皇帝卻沒想到,竟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把人抓回來的。吃驚之余,也大大地松了口氣。
雖然沒有留下活口,逼問出更多的消息,可除掉了這些隱患,已經(jīng)是萬幸了。
大殿里面,整整齊齊地倒著幾十個人影,而蘇長樂則是昏迷不醒,被一個龍庭衛(wèi)攙扶著。皇帝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心中自然是下意識地疑惑了起來。
如果秦王余孽是要讓自己無法根治蠱毒,為何不直接殺了蘇長樂,反而多此一舉,直接帶著蘇長樂離開呢?
這個女子,身上莫非隱藏著什么秘密,讓蕭錦亭都要想辦法將人活捉回去?
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皇帝已經(jīng)不打算讓她明面上住在太后的偏殿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直接把人囚禁在暗室最為妥當(dāng)。
“行了,你們做的很好,把這些尸體都抬出去燒了吧。至于她,帶到下面的暗室去,對外便說秦王余孽作亂,蘇大夫為救太后遇害,對了,把那個丫鬟的尸體留下,到時候朕會封她一個誥命夫人的頭銜,厚葬了便是。”
皇帝語氣淡漠地開口,然而,龍庭衛(wèi)卻并沒有聽從他的命令動手。與此同時,蘇長樂卻是忽然睜開了眼睛,緩緩地朝著皇帝走來。她身邊的龍庭衛(wèi),竟然沒有阻止!
“站住!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把她帶走!”
皇帝皺了皺眉,提高了音量,神色不耐地訓(xùn)斥了起來。
“狗皇帝你可真是威風(fēng),不過今天,我可不會被你隨意關(guān)起來了。”蘇長樂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