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蘇長樂的猜測，不管怎么樣，自己能力得到了提升，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以后，她要對付黑袍人明淵，也能多了幾分把握。

皇陵這邊，蕭錦亭帶著大批侍衛趕到，看到里面死傷慘重的現狀，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毒彈還剩下多少？聶云昇呢？”

“回殿下，毒彈全都在庫房里面沒有搬出去，已經沒有剩下的了。里面的人全都被炸得尸骨無存，屬下只找到了聶大人還有其他幾位大人的衣服和一些碎尸，藥王谷的幾位大人，都遇難了——”

前來稟告的護衛戰戰兢兢地開口，幾百個彈藥同時爆炸的威力，幾乎將整個山頭鏟平，連旁邊的陵墓都受到牽連變成了廢墟。而在石殿里面的人，更是首當其沖，別說活著了，連尸體都已經變成了碎片，根本拼湊不起來。

跟在聶云昇身邊的暗衛，也因為太過靠近石殿，在里面爆炸的時候無一幸免死了。蕭錦亭追問了一番事情的經過，卻并沒有發現什么疑點。

聶云昇被毒蛇咬傷，說起來也并不奇怪，皇陵在深山之中，而藥王谷的人煉毒，自然也會引來一些毒物。一條小蛇，無意間游進去，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皇陵的守衛，幾乎隔三岔五就會遇到這種情況，即便是受了傷，因為毒性不大，基本上并沒有什么傷亡。

除此之外，聶云昇的一舉一動，和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可偏偏，就在他準備下值離開的時候，出現了意外。

蕭錦亭一張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神色陰沉得厲害。旁人死了就算了，毒師也能再從藥王谷安排過來，可聶云昇卻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那些匠人還能制造出彈藥，可是殺傷力最強的毒彈最關鍵的一步，卻只有聶云昇才知道。為了不讓機密外傳，也因為聶云昇是藥王谷的人，完全可以信任，所以并沒有再讓第二人知曉。

如果沒有了聶云昇，他們才是失去最大的武器！

“一群廢物！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你們所有人的性命，加起來都比不上聶云昇重要！”

“殿下息怒，石殿是重中之重，我們每天都會仔細檢查，根本不可能讓一點明火被帶進去。此次忽然爆炸，實在是蹊蹺。里面只有藥王谷的幾位大人在，也只有他們，屬下等人才沒有搜身。可幾位大人不可能會故意做出這種事情，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了進去！究竟為何會起火，屬下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啊！或許，是聶大人研究的時候發生了什么意外——”

蕭錦亭身上傳來的戾氣和殺意讓人難以忽視，護衛首領下意識地求饒辯解了起來，然而下一秒，等待他的卻是一道鋒利的劍光。

血色濺落，一顆人頭咕嚕嚕地滾在了地上，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既然想不明白，查不出來，那就用不著再費心了。”

已經變成廢墟一片的兵庫，再去探究爆炸的原因，根本毫無線索。從一開始，便是護衛的疏忽，才會造成這么大的損失。

只殺了這么一個人，根本無法宣泄蕭錦亭心中的痛恨和憤怒。他的拳頭緊握，咯吱作響，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了那恨不得毀掉一切的情緒。

毒彈被毀，聶云昇和制毒的人全都死了，而他接下來進攻滁縣的計劃，便徹底付之東流。不僅如此，面對裴云夙和朝廷大軍，他也沒有了必勝的把握。

“封鎖消息，不能將皇陵的異動有一絲一毫傳出平城。取消攻打滁縣的計劃，一切，等臨安那邊的人和火藥材料運送過來之后再說。”

萬幸的是，雖然毒彈無法煉制了，他們制造的普通彈藥依然比朝廷的人力要厲害得多。軍營那邊，也還有一批上百的庫存，暫時還能威懾住敵人。

可不管怎么樣，秦王軍的實力，都因此而被大大削弱了。蕭錦亭被逼停下了自己的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