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淵真君可是浮空山內(nèi)門弟子,是宗主收下的第二個徒弟,他掌管執(zhí)法堂,為人最是嚴(yán)苛,是青玄宗最最可怕的人。若是落到他手上,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蘇姑娘,往后我們可千萬不能再來了!”
秋山心有余悸地開口,使勁兒地?fù)u著頭,可見內(nèi)心的恐懼和排斥。
“好,反正青玄宗上下我差不多都逛遍了,從現(xiàn)在起,也用不著再出去了。”
蘇長樂微微一笑,開口道:“走吧,我們先回凌霄峰。”
只是因為靠近了浮空山,明明看出來他們是宗門的雜役弟子,卻依然動用金丹修士的威壓。對方恐怕不只是在彰顯他浮空山弟子的身份,更多的,是根本沒有將低階修士的性命看在眼里。
無論是在什么時候,這個人都是如此冷血無情。那樣的眼神,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啊!
呵,是該叫他上淵真人,還是該叫他明淵呢?
蘇長樂垂下了眸子,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來到這修真界之后,竟然還能看到除了阿夙以外的老熟人。
難怪明淵那個人如此難對付,在龍血琥珀中的記憶力,有一世他甚至成功地殺死了阿夙,登上了帝位。可惜他想要得到龍血琥珀的力量,最終還是被反噬了。
此刻的她不明白,留下了翦兒的那個世界,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何阿夙的元神會在那里輪回,還有明淵,他是和阿夙一起的嗎?
同為浮空山的弟子,明淵在那邊所做的一切,可不像是同門師兄弟之間在互相幫忙的樣子。蘇長樂幾乎可以斷定,這個上淵真君,對阿夙絕對不懷好意。
云夙真君,是宗主的首席大弟子,未來的青玄宗繼承人,而上淵卻是二弟子,以他的野心,怎會甘心屈居人下?
不過,看對方在青玄宗如此如魚得水的境況,怕是心機(jī)深沉,無人發(fā)現(xiàn)他的圖謀。
蘇長樂很想見到阿夙,告訴他自己的身邊還隱藏著這么一個潛在的危險,可是卻機(jī)會渺茫。她根本進(jìn)不去浮空山,更別說這里的云夙真君,更是一直不曾從浮空山出去過。
她心中煩悶卻只能忍耐下來,回到凌霄峰后,便向柳浩然解釋了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無礙,這本不怪你,是上淵師兄太過嚴(yán)苛了。浮空山如此盛景,是整個青玄宗弟子都向往之地,即便不是你,連外門弟子路過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所以你又有什么過錯呢?”
柳浩然并沒有責(zé)怪她,如此態(tài)度,也讓蘇長樂對他多了幾分感激。
其實(shí),她方才是真的靠近了浮空山的結(jié)界邊緣,確認(rèn)過那東西對她是真的無用的。今日她借口要出去尋一種靈植離開青玄宗,回來的時候故意摘下了那塊玉牌,卻并沒有觸動護(hù)山大陣。
這個好消息,讓她格外驚喜。既然光明正大進(jìn)不去浮空山,那么她便偷偷的去。她如今只剩下了兩天的時間,再耽誤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夜晚的青玄宗,少了喧囂,多了靜謐,卻依然美得如夢似幻。有些靈植會在晚上的時候發(fā)出光芒,月光之下,星星點(diǎn)點(diǎn)。
修士一般而言并不需要睡覺,夜幕降臨,多數(shù)都是在打坐修煉。
蘇長樂抱著尋寶鼠,借助了小家伙隱匿氣息的能力,坐上了痰盂飛行法器,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凌霄峰。她這一番動靜,柳浩然并沒有覺察到任何異樣。
尋寶鼠的隱匿手段,類似于將自己身體一定范圍內(nèi)進(jìn)行一種幻境掩飾,讓旁人肉眼看不到,也無法用神識察覺。修士一般情況下,都習(xí)慣用神識分辨靈力去視物,同一個位置,他們會率先注意到蘊(yùn)含靈力的存在,直接忽略了凡人。
蘇長樂就是這樣一個存在感不高的凡人,所以此行倒也還算是順利。只是,當(dāng)她進(jìn)入浮空山,正準(zhǔn)備去找阿夙的時候,一股黑氣沖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