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麟蛟憤憤不平,眼中充滿了厭惡的神色。它們并非不是人修的對手,奈何比不過人修種種算計。而被困在御獸宗的時候,為了逼迫它們誠服,這些人修在他們身上,更是使出了萬般折磨的手段。
“從今往后,天下再無御獸宗!”
冰冷銳利的豎瞳,看向了重霄尊者,感覺到主仆契約反過來的壓制,重霄尊者痛苦而又艱難地跪下了他高貴的膝蓋,滿臉都是絕望。
御獸宗毀在了他的手上,而他,成為了靈獸的仆人,甚至連自爆元神都做不到。往后,他將生不如死的活著。難道,這就是他的報應(yīng)嗎?
不,一定還有機會!他就不信,眼前不過是一具身外化身而已,真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修真界!
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斗志,重霄尊者低下了頭,他要活著,即便是淪為奴仆,他也一定要堅持下去。
當初五大宗門,能合力將那人囚禁,成為他們手上的傀儡,又豈是那么容易,讓那人逃脫的?
隨著御獸宗作為頂梁柱一般存在的宗主和幾位峰主,被抓的被抓,隕落的隕落,剩下的御獸宗弟子,將會是什么下場,顯然已經(jīng)是肉眼可見。
就在黑衣人準備收割他們的性命之際,仿佛感覺到了什么,他停了下來,轉(zhuǎn)過了頭,看到了前方乘坐著天馬從天而降的女子。
九尾天狐和黑麟蛟也紛紛轉(zhuǎn)身,它們感應(yīng)到了熟悉的氣息,獸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奇怪,為何那女子身上,竟然有大人的血脈之力?
看似纖弱的凡人女子,擋在了黑衣血眸的男人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你已經(jīng)贏了,想來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殺掉了得罪你的罪魁禍首,其他的無辜之人,就不能放了嗎?”
蘇長樂知道,她這樣做,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大魔頭不可能會聽她的話,然而,她又怎么可能真的置身其外,視而不見?
大魔頭眸光幽暗,他冷笑了一聲,神色是說不出來的譏誚。
“我說過了,這里沒有無辜之人。你不信,那我便讓你親眼看看,什么叫做人面獸心好了!”
他揮了揮手,一道黑霧朝著蘇長樂的門面襲來。她愣了愣,眼前的場景卻忽然發(fā)生了改變。
她看到了許多靈獸的元神,在發(fā)出凄厲痛苦的哀嚎,飄蕩在御獸宗上空。它們都是被主人虐待和拋棄的,即便是死亡,也不能安息。
“千年前,本是沒有主仆契約的,人類和靈獸為了共同進步,提升實力,往往會在雙方都心甘情愿的情況下,締結(jié)平等契約?;ゲ粋?,互相助益。然而,御獸宗的祖師,卻在遇險的時候,背棄了自己的靈獸。靈獸選擇了解除契約,卻也因為傷勢太重而死去?!?
“他的壞名聲傳開,自然不會再有靈獸愿意相信他。而他也的確是個天才人物,創(chuàng)造出了主仆契約,讓靈獸徹底成為被控制壓迫的一方。即便不甘不愿,只要在實力上勝過了靈獸,便能強行締結(jié)主仆契約?!?
“貪婪的人修,從來不會滿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會不折手段?!?
契約靈獸的前提,是靈獸心甘情愿,然而那些不愿意臣服的高階靈獸,被強行塞下一種讓它們虛弱的丹藥。為了讓它們失去反抗之心,每天都會施以毒打,讓它們只能在這疼痛之中選擇順從。
被鎮(zhèn)壓在禁地的九尾天狐和黑麟蛟,四肢被縛以鐵鏈,遍體鱗傷,日復(fù)一日的遭受最為殘忍的酷刑。
所有被靈獸反噬的御獸宗弟子,都用過同樣的手段來折磨過它們,數(shù)千年來,御獸宗踩著無數(shù)靈獸的尸骨,成就了他們的宗門美名。
“如果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那么,如今強弱調(diào)換,它們不過是復(fù)仇而已,又有何錯?修士殺靈獸是常態(tài),靈獸殺修士,他們憑什么就是無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