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呢?
蘇長樂腦海中一片混亂,莫非是因為對阿夙日有所思,所以才會看錯了?
從青玄宗的弟子們口中,她知道那位云夙真人是昊空的親傳弟子,未來的宗主繼承人,如果金龍就是阿夙,昊空尊者怎么可能會對他這么好,給予他如此光鮮亮麗的身份?
被囚禁的金龍,怎么可能輕易被放出來?要讓蘇長樂相信昊空那個偽君子幡然醒悟,決定懺悔彌補,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萬一,金龍真的是阿夙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便心痛如絞。捂著胸口,蘇長樂神色一凜,當初穿越時空壁壘的時候,她便從龍血琥珀那里,看到了阿夙所有的輪回記憶,所以,龍血琥珀和阿夙之間,必定有著特殊的關聯。
而最近,她又陸續開始做夢,看到的那些場景,不可能會是無關人等。如果金龍就是阿夙,那么一切便能說得通了。
龍血琥珀是阿夙之物,如今已經被她認主,那么,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阿夙能夠操控吧。否則的話,當初明淵不會在想要吸取龍血琥珀力量的時候遭到了反噬,外人根本無法掌握它。
那么,能夠無視她這個‘主人’,驅使龍血琥珀力量的大魔頭,又會是誰?
想到一個可能,蘇長樂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如果不是阿夙,為何她總會產生奇怪的錯覺?她知道大魔頭其實只是一具身外化身,那么,他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不是她想的那個人?
可如果是他,他為何沒有認出自己?還是如同她猜測的那般,這個世界的阿夙,已經失去了對她的記憶?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外面的天剛剛破曉,蘇長樂深吸了一口氣,她眼下是睡不著,也不可能繼續去夢境里面了。有心想去找大魔頭,不過,除非是他主動出現,她恐怕是見不到人的。而眼下,唯一能為她解惑的,只有一人。
穿上隱身衣和飛行靴,她帶著尋寶鼠,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晨光熹微,靈獸們都處于半醒半睡之間,被關押起來的修士們,也都閉著眼睛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儼然是一幅等死的狀態。
修士們不是沒有過不甘心,然而御獸宗的弟子,一旦起了異心,反客為主的靈獸便會發現,直接用契約反噬。而青玄宗派過來還活著的兩人,被封住了靈脈,他們在這里面,就相當于是普通的凡人。
身上的法器,還有儲物戒這些東西,全都被靈獸們搜刮走了。沒有靈力,更沒有武器,還有一個可怕的黑麟蛟虎視眈眈。想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御獸宗的宗主并不在這里,許是被大魔頭單獨關押了起來,其他人群龍無首,也就更加掀不起什么風浪。
少一個人,而且還不是御獸宗的弟子,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察覺的事情。蘇長樂提著上淵,尋個了無人經過的死角,打開了一個陣法結界,如此,就能避免他們之間說話會被聽見。
面對這個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人,蘇長樂并沒有客氣,她上前便是兩耳光,劇烈的疼痛,讓上淵從夢中驚醒。
陡然出現的女子,讓他下意識地一驚,他戒備地往后退了幾步,發現自己居然已經不在關押的大殿之中,眼中流露出一抹喜色。
“你是誰?”
難道,這女子是來救他的?
“快解開我的靈脈封印,我們馬上離開這里!”
“大白天的做什么夢呢?我可不是救你出去的人。”蘇長樂冷笑了一聲,靠近了他。
“你認不出我了嗎?”
這張臉,她沒有做任何偽裝,那日在浮空山,兩人之間其實隔著一段距離,上淵將她看作是不自量力靠近浮空山的下等人,恐怕根本就沒仔細看過她的模樣。
聽到蘇長樂嘲諷的語氣,上淵神色一變,他想要跑,結果卻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