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十,殘陽如血。
通紅的殘陽映照著大地林木,這大地仿佛也似被蒼穹上的天火點燃一般,秋風吹過,這漫山樹木上的枝葉搖擺不停,如火焰似的燃燒的連成一片。
樹林外的古道上站著一個人,一個身穿白衣,仰頭望天的青年。
青年烏黑的長發一泄而下,披散著,且帶著幾分疏狂。
他的雙目緊盯著天邊,殘陽落在他眼中,他的雙眼也似有火焰在燃燒。
這到底是一雙怎樣的眼神!
如火在燃燒,如血在蔓延。
是憤怒?
這更像是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
他掌中握著一柄長劍。
劍長三尺六寸八,閃爍的劍鋒寒光逼人,劍護手處呈圓形,黑色的圓形護手盤似是鏤空,里面一團猩紅的血霧緩緩蠕動。
駭人的氣息自這血霧中擴散而出。
九州天下間,見過這把劍的人不多,但不知道這把劍存在的人的也不多。
這無疑是一柄名劍!
但有名,其實有時候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青年眼中的怒火與仇恨或許便是伴隨著有名而來的,名氣有時候是非常麻煩與可怕的。
他倚劍而立,斜視蒼穹。
夕陽漫天,如血的蒼穹下,突然亮起一抹光亮。
這光亮是朝著青年的方向,猶如一顆子彈般激射而來。
只片刻,這激射而來的光亮就化作了一個腳踩飛劍,御空而行的中年修士,他踩著飛劍,懸停在青年身前大概七尺遠的地方。
一張白紙在青年和中年人的中間自高空緩緩飄落下來。
紙上有字“九月初十,火云城外林海邊,你若還想要劍,就來吧,我已洗凈我的喉嚨等你來取。落款人縱少青”
中年人踩著飛劍,一雙目光如利劍般盯著七尺外的青年,冷冷到“縱少青你果真來了,果真一個人就帶著劍來了!”
“郭鳳陽,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這把劍嗎,現在劍已在手。”
名為郭鳳陽的中年人,將目光移到縱少青手中的劍上,他的目光不再犀利,轉而變得熾熱,變得有一些,貪婪!
他略帶譏諷的笑道“呵呵,飲血劍,憑世界規則而生,聚天下血氣而鑄,乃是天地孕育而成的天兵兇劍,斷因果,鎮氣運,人人都想得到,但我現在卻更加好奇另外一件事情。”
“哦?”
“你區區一個化神境界的喪家之犬,居然敢獨自約我這比你高出一個大境界登峰境來此決斗?”
縱少青冷笑道“呵,喪家之犬?呵呵,說的好。”
聞言,郭鳳陽到“秦川劍門已因你手中的天兵飲血劍而慘遭滅門,如今劍門只剩你一人獨活,你不是喪家之犬是什么。”
郭鳳陽已察覺到不對,這縱少青明明只有化神境的修為,如今卻在他面前鎮定自如。
他暗暗猜想這附近定是布下了驚人的劍陣。
他一邊譏諷,一邊展開元神之力探查周圍,他向來都是極為謹慎的,他不信與他相差一個大境界的縱少青,會沒有準備的就約他來決斗。
縱少青眼中的怒火與仇恨更盛了,仇恨彷如已快要化為實質一般,他盯著郭鳳陽冷冷道“怎么?你堂堂一個登峰境的高手居然怕我在此地設下劍陣陷阱?你不敢出手?”
郭鳳陽腳踩飛劍,懸空而立,一雙眸子半瞇著,沒再說話。
縱少青緩緩抬起手中劍,劍鋒上的寒光逼人眼球。
他居然微微一笑,道“其實我的境界,早已經。。”
他話還沒說完,忽見兩人對持間亮起一抹光華。
是縱少青手中的劍出鞘了,閃電般的刺向郭鳳陽的氣海處。
縱少青一出手,便是殺招。
氣海如果被破,一身修為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