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天。
陽光下,一道白光飛掠而過,是御劍而行的縱少青,此刻他已來到王富身死的山谷上空。
山青青,水盈盈;兩岸翠袖繞閑云!
王富就是死在山谷中的那條溪流岸旁。
地上的那灘血跡根本無法破壞周遭的美景,遠(yuǎn)處的彩蝶正翩翩起舞,翠綠的山竹迎風(fēng)簌簌而響。
竹葉簌簌的飄落,宛如道道劍氣在四處激蕩。縱少青彷如看見有人在這片竹林邊施展高明的劍法。
他已有些瞧出端倪。
王富的確是死在秦川劍門的那招“飛燕逐月”之下,縱少青仿佛能看見一名劍客正用這招劍法劃開了王富的咽喉,肆虐的劍氣隨之摧毀他的元神,然后那劍客便一腳踹在王富的心口上,將王富踹飛到溪流岸邊。
縱少青走到那片竹林邊,閉目感受著空氣中任然殘存的絲絲劍氣。
他的眉頭皺起,這殘留的劍氣更像是施劍的兇手刻意所留,他隱約感知著兇手留下的氣息,朝著山谷深處走去。
兇手難道還留在谷內(nèi)?在刻意等他來?
縱少青緊握手中的天兵飲血劍,緩緩的走著,走的不快也不慢,他的神識展開,仔細(xì)探查周遭情況,時刻提防著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突然,縱少青瞧見兩丈外的一塊巨石上,盤膝坐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他那一雙微微下陷的眼窩里,一雙深褐色的眼眸,仿佛在悄悄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老人直視著縱少青道“你終于來了。”
縱少青眼眸微閃,他已握住手中劍,他沉聲道“我來了,就是你刻意引我來此的?”又緊接著說道“王富就是你殺的?”
老人淡淡道“王富死有余辜,就算我不殺他,也有別人去殺他,他本就活不長的。”
縱少青按住劍柄,又道“無論王富死在誰的手中我都不關(guān)心,我只關(guān)心王富為何死在我秦川劍門的神通劍技”飛燕逐月”之下,你怎會使我劍門的神通劍技?”
老人微撫著長須,淡然道“昔年我曾與你家掌門于秦川雪顛坐而論道,此招便是在那時學(xué)會的。”
“哦?”縱少青輕疑道“你竟與我家掌門是舊識?”
“當(dāng)然,否則我又怎會這招飛燕逐月。”老人又說道“你劍門的劍法不弱,張夢陽張掌門的劍法造詣也不低,你的劍道天賦似乎也很高,只可惜,你秦川劍門的運(yùn)道差了點(diǎn),出了飲血這種天兵卻因此被滅門,可惜,可惜啊。”
聞言,縱少青只覺得胸中騰起一股怒意,這怒意來的快,瞬間激起他內(nèi)心的恨意,他厲聲道“劍門不會被滅,劍門還有我縱少青,還有飲血劍,我就是劍門的希望!”
老者的眼眸迸發(fā)出精光,他也高聲道“你不僅是劍門的希望,你也是這九州天下的希望。”
“胡言亂語,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只能告訴你,你目前修為不夠,我還無法告訴你全部,我只希望你。”
老人的話還沒說完。
縱少青嗤笑的話語已在老人耳邊響起“呵呵,我瞧你不過是想奪我手中的飲血劍罷了,何必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語,你說這些不過是想撓我心境,好叫我放松警惕,方便你奪劍而已擺了。”
他繼續(xù)道“你若想奪劍,不妨直言,無論你說什么我們還是要劍下見真章的。”
縱少青剛說完,手中飲血已經(jīng)出鞘。
一片劍光籠罩住大石上的老者,頃刻間,縱少青便刺出了九九八十一劍,可那老者云淡風(fēng)輕,屁股也不挪一下,只是雙掌飛舞,輕松便接下了這迅疾的劍招。
縱少青徒然停在三丈外,面色潮紅,目光陰沉,他最后甩出一道如虹的劍氣,銀白劍氣劃破空氣,似乎要割裂空間,但這劍氣攻到老者面前時,哪老者只微微抬手,就用手掌夾握住這由真元構(gòu)成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