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釗銘湊近了那只被安世卿用符鎮壓住的幽尸,準備細細端詳一番它腦門上的鎮邪符。
可就在他湊上去的時刻,那具幽尸突然低低幽幽的發出一聲咆哮。
鐘釗銘狠狠嚇了一跳,更覺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出于自保的本能,他向后跳了一大步,繼而抬手揮劍向面前那具幽尸劈過去。
幽尸身上多了一條長而猙獰的劍傷。
可這傷勢對幽尸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癢。
要命的是,鐘釗銘的這一劍生生將幽尸腦門上的鎮邪符劈成了兩截。
上半截還粘在幽尸腐爛的腦門上,下半截飄飄然落在了鐘釗銘腳邊。
被劈成兩半的鎮邪符哪里還有鎮邪的效用!
鐘釗銘面前的幽尸動了,一邊咆哮一邊向他發起攻擊。
鐘釗銘狼狽的橫劍擋住幽尸的攻擊。
見狀,安世卿大罵:“你是豬嗎!”
鐘釗銘羞惱的嚷嚷:“多大點事兒!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把你的符拿出幾張來拍上去就不得了!”
“那你們自求多福吧。”安世卿閑閑的揣著手站到一旁,“我身上就那三張符。一張速干符,兩張鎮邪符,都用光了。”
“你!”鐘釗銘氣得沒話說,還被一具幽尸干趴下了。
“鐘兄!”喬松想要過去幫忙,可他一人抵御著兩具幽尸,尚且自顧不暇呢。
幾具幽尸前赴后繼,撲到鐘釗銘身上,對他抓撓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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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釗銘玩命似的奮力又狼狽的抵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安世卿不幫忙也就算了,都這時候了還有閑情逸致說風涼話:“沒事沒事,只要不死,頂多中尸毒。吃個清毒丸,過兩天就好了。”
喬松可不像她這么沒良心,自保的時候還不忘顧及到鐘釗銘。
“鐘兄,凝神,屏息!”
鐘釗銘立馬會意——
喬松這是讓他裝死。
鐘釗銘照做。
然而那幾具幽尸并沒有停下對他的攻擊。
“沒用沒用。”安世卿閑閑道,“沒受傷的時候,活埋自己裝死,興許還能躲過幽尸。這些幽尸都已經唱過小鮮肉的味道了,哪會那么輕易罷手。”
鐘釗銘要絕望了。
好在小金機靈,遠遠的喊道:“鐘少爺,你受傷了吧,把你的血抹到幽尸身上!”
都快成幽尸的盤中餐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爛了,鐘釗銘哪里有空多想,聽到什么便做什么。
他一只手往自己傷口上抓了一把,不管這一招管不管用,閉著眼睛把自己的血抹到伸手能夠得到的那具幽尸身上。
那具幽尸身上沾了他的鮮血。
旁邊的幽尸被鮮活的血氣吸引,竟撲上去撕咬那只幽尸。
“管用哎!真管用!”
小金方才也是受安世卿的話影響,腦子里靈光一閃,想出了這么個奇招。
可以可以。
柴桑喬氏孫少爺的這個男仆,機靈的可以。
就算抹血這招管用,鐘釗銘還是高興不起來。他現在還是被幽尸壓著爬都爬不起來,只能借著泥濘的河灘到處滾動滑動來躲閃幽尸的攻擊,把自己搞得跟泥鰍一樣一身狼狽。
他正往一邊打滾的時候,突然一顆幽尸的頭顱掉落在眼前,嚇得他失聲尖叫:
“啊啊啊啊——”
提劍來相助的喬松又劈砍一陣,又斬掉了一只幽尸的頭顱。
又一只幽尸倒了下去。
所幸這些幽尸的注意力在受傷的鐘釗銘身上,喬松方才抵御的那兩只幽尸也被鮮血的味道吸引到他這里來,喬松這才有功夫和余力斬殺幽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