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怎么在這兒啊。”萊婭才發現他,皺起眉頭,顯然對他不是很喜聞樂見。“我不是把你丟下船了嗎!”
在船上被羞辱的那一幕歷歷在目,鐘釗銘惱火不已,自知動起手來自己不是這蠻女的對手,也只能嘴上逞強:“你、你何時將我從船上丟下去了!分明是我自己御劍走的!”
“不管人前還是背后,以后再讓我聽到你對恩主出言不敬,我拔了你的舌頭,打得你滿地找牙!”萊婭十分鄭重的向鐘釗銘發出警告,“聽到沒有!”
她手臂一振。
呼的一聲,權杖蒼勁有力的破空而響,竟直直的對準了鐘釗銘那張正一點一點在變慘白的臉。
他許是被恐嚇住了,僵著身子不敢動彈一下,張著嘴巴不敢言語一聲。
“聽、到、沒、有!?”萊婭一字一句的重復。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卻仿佛帶有萬鈞之力,壓迫在人的胸口。
“聽到了,聽到了!”鐘釗銘忙不迭連應兩聲,被以為示弱會讓自己變得輕松,結果發現那蠻女似乎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艱難的吞咽一口,小心翼翼的說,“你可以把這東西拿開了吧…”
萊婭仍用權杖指著他。
聽到鐘釗銘這么說,她非但沒有把權杖拿開,手往前一遞,反而讓權杖更逼近了他一些。
鐘釗銘嚇得身子往后縮了一下,慘白的臉上浮現出懼怕之色,卻聽萊婭如是道:
“你不是要看么。看呀。”
對了,鐘釗銘之前說要觀看虎豺目來著。
被這蠻女這么一鬧,他差點兒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鐘釗銘很是得意的睇了一眼沒能搶在他前頭瞻仰靈石的喬松,繼而又端起少爺的架子,大模大樣的將臉湊到虎豺目前。
一眼。
他就看了那么一眼,見了鬼似的驚聲慘叫,逃也似的倉皇后退卻被自己亂了步調的腳絆倒。
鐘釗銘跌坐在地上,魔怔似的盯著虎豺目,仿佛瀕臨滅亡之人面呈死灰,呆呆地張著嘴巴,只看到他打結的舌頭,卻從那聲驚叫之后再也聽不到他吐出一點聲音。
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他已經成這樣了。
鐘釗銘究竟從虎豺目中看到了什么,竟嚇成這般失魂落魄的狼狽模樣!
“鐘兄!”喬松忙去扶他。
手一挨到鐘釗銘,他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顫栗,仿佛有一瞬間自己置身深寒地獄。
他忍不住問:“鐘兄,你看到了什么?”
生怕再次驚嚇到鐘釗銘,喬松的聲音很輕也很小心。
修什么仙造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