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居然在十年前見過郡主?
祝枝花這般驚乍的反應,反而讓凌霄舉得奇怪。
他之前見過郡主,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
不知不覺,凌霄思緒飄遠,神情幽幽。
“十年了,郡主怕是不記得了?!?
面前經過的一個人,將他從久遠的記憶中拉了回來。
祝枝花也注意到了。
那人與他們一樣,一身清雅素靜的清臺道袍,卻背了一把與之格格不入的大紅傘。
那把傘,怎么看怎么像女兒家的物件。
那人周身的氣息,似乎也有些與眾不同,陰惻惻的讓人不由得為之心頭一緊。
待那人遠去,祝枝花將那人的名字喃喃而出:“藺劍池?”
凌霄目不轉睛的看著背傘的那人,“他就是藺劍池?”
祝枝花饒有興味的笑道:“沒想到清臺竟把他也給招來了。”
藺劍池與清臺裴氏的裴允聹齊名,但他與他們這些宗門子弟實不同,他無門無派,乃一介散修。
從藺劍池身上,凌霄注意到一個值得在意的地方,“他沒有佩劍?!?
祝枝花用捻著的那半截翎尾,朝藺劍池的背上輕輕一指。“他的佩劍,便藏在他那把傘的傘柄里。整把傘,都是他的劍鞘。他那把傘,邪門得很,也算得上是一件靈器。”
看到藺劍池向登記處而去,凌霄微微詫異:“他居然也想見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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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枝花捻著翎尾,幽幽道:“藺劍池居然也對郡主感興趣?!?
什么叫也對郡主感興趣?
感興趣是幾個意思?
凌霄果然不喜歡花公子的談話風格。
看凌霄揚長而去,祝枝花一臉茫然。
這可憐的家伙還不知道自個兒哪兒招惹到了人家。
過了一段時間——
登記處前的隊伍中,只剩寥寥幾人。
排到喬松與小金時,時辰以接近酉時。
萊婭似乎對他倆很不待見,“你們兩個湊什么熱鬧!”
喬松在名單上留下兩個名字,獨獨沒有他的。
萊婭不由得念出他寫的那兩個名字:“扶風謝氏謝懷廣和謝留彬?就是謝宗主和那個差點兒見閻王的謝小公子?”
喬松規規矩矩的道:“我受姨父所托,將他與我表哥的名字登記上。”
“原來謝宗主是你姨父啊,謝小公子是你表哥。你表哥現在怎么樣了?”萊婭問。
“已經大好了,沒有大礙了。”喬松回道。
萊婭皺了皺鼻子,一副不怎么歡喜的樣子。
“哼,你表哥是好了,代他受罪的恩主可就沒那么好了!”見喬松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萊婭又哼一聲,“要不是恩主出手,你那個表哥真的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喬松面色驚慌,連說話的聲音都一改往日唯諾的風格,變得尤其緊迫:“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恩主救了連整個清臺沒能力救下的人,就是這么回事!”萊婭沒工夫跟他在這兒閑話家常,手一抬擺出粗魯的動作將他轟開?!白唛_走開,別耽誤后面的人留名!”
喬松退到一旁,張口還要細問,卻發覺周圍的人似乎變多了。
他們八成是聽到了剛才他與萊婭的對話,前來打探消息的。
喬松按捺住心中那股想要刨根究底的沖動,合手立到一旁。無論誰來打探謝氏與郡主的事,他都說不知道。
從他這里問不出什么,這些人從萊婭口中更打探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反而誰把她問急了問火了,就會遭到這暴脾氣的姑娘一通罵。
因為這些好奇心旺盛的家伙門,耽擱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