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道。
“生靈滅竟是這樣鍛造出來的…”喬松悲嘆。
安世卿望著眾人,“親眼看著族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所有的無力感無助感都會化作深深地怨恨——藺寒,就是那樣入魔的。如果你們也有同樣的遭遇,又會如何呢?”
眾人沉默。
唯有藺劍池在為安世卿所講故事中的族人默哀。
忽然,有人質疑安世卿的故事:“郡主,你說的這些,該不會是你瞎編亂造的吧!雖然確實有山陰族,但中洲哪里有你說的山陽族?我聽都沒聽過!”
安世卿不以為意的一笑,說道:“三百多年前,山陽族避諱這件事,與那狂人劃清界限,還改了宗族的名字,便是如今的煙陽祝氏。”
“什么!?煙陽祝氏的前身,居然是山陽族!?”
此次來清臺聽學的弟子當中,似乎就有一個煙陽祝氏的公子哥兒!
是誰來著?
“花公子,郡主說的是不是真的呀?”
有人向煙陽祝氏的祝枝花求證。
好似在找地縫鉆的祝枝花,露出窘態,含含糊糊道:“三百多年前的舊事,你們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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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卿拂手道:
“過去三百多年了,有些事也不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的。如今能叫的上名字的靈劍,十之八九都是出自山陰族之手。山陰族有個特性,會在鑄造出的每一把劍上刻上一個‘陰’字。
裴宗主的‘流芳’,裴二哥的‘清歌’,裴小四的‘清泉’,謝小公子的‘照云’,柴桑喬氏小六爺的‘藏鋒’,帝君傳給我太子哥哥的‘玄機’,不勝枚舉。
有些人避諱那段歷史,生生將劍面上的‘陰’字抹去。那劍上還是會有抹去的痕跡。如果你們看到誰的劍上有那樣的痕跡,那,那把劍也是山陰族的作品。”
晏禎擠到安世卿跟前,“郡主,之前我看到凌公子的霜寒,他的劍上一面是個‘陰’字,一面是個‘寒’字。那霜寒劍也是山陰族人所鑄嗎?”
安世卿看向凌霄,“凌霄,你可知你那把劍的由來?”
凌霄說:“外公將霜寒傳于我時,說這把劍是山陰族中一名匠人的絕世之作。難不成,它還有別的故事?”
安世卿又問藺劍池:“藺劍池,你可知道?”
藺劍池抿唇,猶豫了一下,說:“剛才郡主說了,在當時山陰族人出了一個將山陽與山陰兩族的鍛造術融會貫通的鑄劍天才。霜寒,便是出自那天才之手。劍爐山乃中洲極熱之地,他卻是在極寒之地鑄造出了霜寒劍。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在極寒之地鍛造出這把劍的。”
安世卿接著道:“鑄造出霜寒的天才鑄劍師,便是未入魔前的魔君——藺寒。”
眾人皆驚,都往向了一處。
安世卿循著眾人的目光看去。
他們將驚訝的目光投向凌霄與他的佩劍霜寒之上。
安世卿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你們還覺得山陰族的藺劍池是邪魔歪道嗎?”
“藺劍池何辜!”謝留彬在悲憤中為山陰族人打抱不平,“被人生祭鑄劍爐的山陰族人何辜!如果換做是我,看到我爹我娘我族人被滅,我怕是一樣也會入魔!哎喲——”
腦袋上重重挨了一下。
這熟悉的感覺——
謝留彬痛叫了一聲,捂著腦袋向謝懷廣看過去。
果然見他那老父親吹須瞪眼的怒視著他。
謝懷廣不打他打誰?
什么爹娘族人被滅,當著親爹的面說那樣大不敬的話,簡直是找打!
修什么仙造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