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時鐘長鳴,響徹山林。
清臺裴氏的晨練與早課開始了。
安世卿等人尚未正式入門,不必參加晨練與早課。
待清臺的晨練與早課結束,謝留彬和喬松從圍觀的人群中擠出來,叫住了晏禎與誠謹。
“晏禎,誠謹,我們叫上郡主,一起下山去吧!”
昨日在劍爐山,他們便約好了。
誠謹?shù)溃骸澳銈儌z在這兒啊,也省得我去找你們了。”
“那我們去找郡主吧!”謝留彬迫不及待。
“謝小公子留步。”晏禎叫住他,繼而又說,“今日恐怕不能如約而行了。謝小公子,喬公子,請隨我一同去戒堂。”
清臺有戒堂、戒室、戒房。
戒堂是弟子受訓的地方。
戒室是弟子罰抄規(guī)訓的地方。
戒房是關弟子禁閉的地方。
晏禎這是要把他們叫到戒堂去接受清臺長輩們的訓斥?
謝留彬與喬松提心吊膽得跟隨晏禎、誠謹?shù)浇涮谩?
清臺的幾位長輩高坐戒堂之上,面目間十足的威儀感,讓人不敢直視。
繼他們之后,凌霄、藺劍池、俞樹與萊婭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被請到此處。
再加上安世卿的話,昨日去劍爐山刷圖的那支小隊成員就湊齊了。
裴啟元催了好幾次,裴允聹才將安世卿請來。
安世卿姍姍來遲,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清臺的長輩最是見不得她這種散漫的態(tài)度。
他們心里過不去,臉上掛不住,嘴上也不能說什么。
畢竟人家身份尊貴,人家是郡主。
不僅說不得人家,還要優(yōu)待人家。
這不,一眾小輩,就安世卿與長輩一同坐著,其他人都恭恭敬敬的肅立著。
人都到齊了。
裴啟元將話語權交給代理宗主:“允聆——”
裴允聆移步到凌霄等人面前,微笑著溫言道:
“你們不必緊張,今日只是例行問話。有關前兩日你們在劍爐山上發(fā)生的事,有一些細節(jié),我與諸位長輩想了解一下。”
俞樹納悶道:“昨天不是都說過了嗎!”
清臺的一位長老問:“俞公子,你的佩劍【百川】,為何人所斷?”
俞樹略有些茫然的回道:“萊姑娘啊。”
關于這件事,現(xiàn)在應該沒人不知道吧。
“那日萊姑娘與郡主上山,我以為她們是魔族,便對她們拔劍相向。萊姑娘她…”
俞樹本欲將這件事的經(jīng)過詳細的說與諸位長輩聽,卻被那位長老打斷:
“我沒問你其他的。”
俞樹就是不被打斷,接下來的過程,他也不好意思說了。
被人一拳捶斷了佩劍,還是被一女修——
這可不是光彩的事。
誰好意思將這這種不光彩的事掛最邊上?
安世卿端端正正的坐那兒閉目養(yǎng)神,當一個安安靜靜的郡主。
俞樹感覺到異樣了。
他可是在俞氏宗門從小被寵到大的貴公子,可不怕清臺山這些刻板的老家伙。
他不愉快的說:“不是想了解我們在劍爐山上發(fā)生的事么。萊姑娘斷我【百川】,可是發(fā)生在清臺山!那會兒我們還沒去劍爐山呢!”
這時,安世卿的唇角動了動。
被俞樹懟的那位長老,臉色就好看不到哪兒去了。
倘若是清臺的小輩,何曾對他這般不敬!
果然還是他們清臺土生土長的娃娃,最守規(guī)矩最懂禮數(shù)最知道尊老愛幼的!
另一名長老問:“爾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