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入學試的成績便出來了。
裴啟元特意在學堂門口的公告欄上張貼了一張榜單。
榜單一貼出來,就遭到眾人圍觀。
成績出來的消息不脛而走,以致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安世卿和小伙伴們結伴去看榜。
一路上,喬松垂頭喪氣。
其實他并不想去。
不用看榜,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墊底的那一個。
見他情緒低落,謝留彬安慰他:“表弟,你別這樣嘛。這次的考題為【處境】,沒有統一答案的。不管你怎么寫,都是對的。所以不用擔心。”
“我知道。”喬松的情緒仍不高。“先生出的【處境】這個考題,就是為了測試出大家的修為。這次的考試成績是根據修為排名的。我...我肯定是最后一名。”
“怕什么,有我給你墊底呢。”安世卿說。
喬松說:“郡主,你就別說笑了。你怎么可能墊底。”
別說他不信,其他人也不信。
安世卿卻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她自信這次的成績,沒人比她差。
“郡主,郡主——”俞樹從后面追了上來,“聽說晌午的入學試成績出來了!”
“我們早聽說了。”謝留彬對他說,“喬公子,你的消息還真不靈通。”
“哎呀,還不是那個盧中翰!”俞樹頓時沒好氣,“拜師禮的時候,他為難郡主。我不過說了幾句,他便記恨上我了。方才在男舍,他一直纏著我。我就奇怪了,他土生土長的中洲人士,怎么會不知道帝祖血脈的強大。”
“就是在拜師禮的時候,那個讓郡主給裴先生下跪行禮的人么。”謝留彬精神恍惚了一上午,不過對那個盧中翰還是有點印象的。他突然很好奇的看向安世卿,“郡主,你長這么大,連父母都沒跪拜過嗎?”
“沒有啊。”安世卿說,“每一種血脈都有它的玄妙之處。帝祖血脈嘛,說的簡單直白點,就是【保護】和【臣服】。帝祖血脈只【臣服】天地元氣。在不足以讓我們【臣服】的勢力面前,我們會受到血脈的【保護】。外界都以為帝祖血脈多么多么強大,其實它都什么攻擊性,只有在【保護】機制啟動的時候會釋放出帝祖之力。”
“好玄啊。”謝留彬沒大聽懂。
俞樹興致勃勃道:“之前郡主的帝祖之力就重傷過一個人——”
“啊,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在俞樹的提示下,安世卿回憶起來。“衡川金氏的金多多。”
俞樹:“對的對的,就是金多多!”
謝留彬十分感興趣:“怎么講?”
俞樹笑嘻嘻的看著安世卿,“還是郡主說吧。”
“哦,我記得,衡川金氏和俞氏離得挺近的吧。”接著,安世卿說起了那段沒節操的往事。“眾所周知,我們安家是中洲首富。在我爹沒有下海經商之前,中洲的首富是衡川的金氏。那年我們家把業務發展到了衡川,在衡川開了家分店。金多多帶了一群人去砸店,反被我教訓了一頓。金多多是金氏的獨苗,玩不起,又輸不起,平日驕縱成性,為人囂張跋扈的很。被我教訓了一頓后,跑回家找他爹告狀。然后他爹氣急敗壞得找上我,逼著我給他兒子下跪道歉。”
謝留彬張大眼睛:“郡主,你跪了?”
“跪了。”安世卿那時候想著強龍不壓地頭蛇,為了自己家的分店在衡川能夠得到長遠安穩的發展,她當真給金多多跪了。“他們不依不饒的,我也煩了。跪就跪吧,也讓他們知道帝祖血脈不是那么好欺負的。我那一跪,金多多受到帝祖之力的沖擊,輕傷變重傷,在家休養了大半年也沒好。話說我那也是從出生以來第一次給人下跪,也是第一次見到我身上的帝祖之力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