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既然找來了,安世卿又趕他不走,兩人便臨時自由組了一支隊伍,分享之前他們所在的兩支隊伍收集的情報。
“裴小四帶我們抄的是近路,直穿錦溪鎮(zhèn),到了北郊。除了跟一群黑衣人打了一架,這一路上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凌霄略驚:“黑衣人?”
“昂。我來之前,他們還打著呢。這會兒不知道怎么樣了。”安世卿不以為意道,“家常便飯,又是來搶功法的。只要我出門,就會遇到這樣的事。你們那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凌霄看她無恙,這才接她的話:“我們那支隊伍,隨隊的清臺弟子是晏禎。他帶我們探望了幾個被妖獸所傷的鎮(zhèn)民。那幾個受傷的鎮(zhèn)民眾口一詞,都說自己是妖獸所傷,卻說沒有看清襲擊他們的是何妖獸。奇怪的是,他們所言,幾乎一致。我覺得他們事先商量好了說辭,隱瞞了他們被襲擊的真相。”
“那還真是有些奇怪啊。”安世卿若有所思,“那幾個鎮(zhèn)民,傷勢如何?”
“傷得不重。”凌霄說,“都不是致命傷。”
“哦對了。”凌霄想到一事,于是說起,“幾個鎮(zhèn)民都提到了北郊的義莊。”
“義莊…”安世卿說,“那是停放無名尸體的地方吧。”
“沒錯。”凌霄娓娓道來,“其中一個受傷的鎮(zhèn)民是錦溪鎮(zhèn)鎮(zhèn)守衙門里的仵作。還有兩人也是衙門里的雜役。前兩日他們往義莊運尸的路上,遭到妖獸襲擊。都傷了腿,不過不重,都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安世卿用紙扇敲著下巴尖,“錦溪鎮(zhèn)葬在墳場和亂葬崗的尸體,都被盜空了么。這義莊里的尸體,可都還在?”
“尸體的事,我留心問了一句。”凌霄說,“那幾個衙役說,他們不知道。他們還說,北郊的義莊,鬼氣森森,詭異得很,那地方停放很久的尸體都會莫名其妙得不翼而飛。除了他們那些衙役,沒人敢往那里去。”
“常有的事。”安世卿講道,“各地的義莊都是如此情形。有些魔修踩在道德底線之上煉尸,不挖人祖墳,不動有名尸,只能找義莊里長時間沒人領取的無名尸。”
兩人邊走邊說。
他們自然是往義莊的方向去。
途中,他們碰到了藺劍池那一隊。
看到安世卿,與藺劍池同隊的祝枝花分外高興。
為他們這支隊伍領路的清臺弟子是誠謹。
執(zhí)行任務的途中碰到安世卿和凌霄,誠謹自然也是很高興的。
藺劍池覺得奇怪,問安世卿和凌霄:“你們怎么在一起?”
他們兩個分明不同隊。
“碰巧碰巧。”安世卿不打算多做解釋,“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啊?”
藺劍池正要接話,卻被江靈兒截斷:
“不能告訴他們!”江靈兒對安世卿充滿了敵意,“她是其他小隊的,誰知道她是不是來我們這里騙取情報的!藺劍池,我知道你跟這什么郡主關系好,但你要是因此把我們一起收集的情報告訴她而害得我們從先生那里拿不到好成績,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
“洛靈,江氏?”凌霄的聲音又低又冷。
周圍驟然降溫,猶下冬霜。
江靈兒打了個寒噤,一身毛骨,悚然不已,不禁往祝枝花身邊退去。
見凌霄露出殺意,安世卿用紙扇敲了他一下。
“洛靈與江氏的仇怨,日后再算。”安世卿對畏縮在祝枝花身旁的江靈兒露出一個友好卻沒什么溫度的笑容。“今日,我們目標一致,那就是活躍在這北郊的妖獸。快去抓妖獸去吧。”
江靈兒扯著祝枝花。
“我們走!”她見同隊的其他人不動,不愉快的嚷嚷道,“你們不想除妖獸了是吧!不想要成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