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阿大哼唧唧,“她現(xiàn)在自身難保!”
謝留彬:“這話從何說起?”
阿大一下一下的指著天上,“你們剛剛沒看見上面嗖嗖嗖的么。”
謝留彬仍不解。
阿大又指著周圍,再次提示:“你沒發(fā)現(xiàn)咱們這兒少了一大半的人么!”
謝留彬抓著腦袋疑惑道:“就是啊,他們干嘛去了?”
阿大說:“如今郡主修為恢復(fù),多少人想找她痛快的打上一架。就是沒機會跟她交手,在旁邊看看也…”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面前幾個毛燥的小伙子踩著自個兒的劍嗖嗖嗖的飛遠了。
晏禎扶著十七站起來,“我…我也想去看。”
“這架打不起來。”阿大搖頭說,“我也不建議你們這些孩子去看。”
晏禎不解:“為什么?”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阿大說,“對你來說,郡主是何人?”
晏禎想了想,“郡主對我而言…亦師亦友。”
“你既然將她當朋友,那便是將你自己放在與她比肩的位置。”阿大很認真的告訴他,“可是當你親眼見證了她可怖的實力后,你便會意識到你與她之間的差距有多懸殊。那時候她便成了你無法直視的存在,你連仰望她的資格都沒有。然后你回想你方才答我的話,你就會覺得你自己有多么可笑。堂堂中洲郡主,我們同盟會公認的最強之人,你說是你的朋友——你配擁有這樣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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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在聽他說這些話的,不只有晏禎,還有留在原地的其他人。
晏禎望向修士陵園的方向,眼中透著神往。
留在原地的野原問阿大:“這位先生,我有疑。請問你方才為何說這架打不起來?”
阿大反問:“那我問你,如果你一件事反復(fù)做了很多次,每次都會得到同一個結(jié)果,做久了做膩了做煩了,你還想繼續(xù)在做這件事嗎?”
野原想了想,“大概不會。”
“打架也是這樣啊。”阿大感慨道,“要是擱在早幾年郡主還氣盛的時候,誰來找她打架,她來者不拒。如今嘛,她沒有那耐性了。誰都不是她的對手。”
裴允聆笑:“大先生應(yīng)該認識郡主很久了吧。”
聽他冷不丁的這么一說,阿大心里有些慌慌的。
他在心里對裴允聆建起了心防,更是戒備道:
“二公子,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想從我這里探聽什么,都是沒用的。”
裴允聆無奈一笑,繼而端正了顏色,與阿大直言不諱:
“大先生是個爽利之人。允聆有一事相求,舍弟允聰離家許久,他如今可在同盟會中?”
阿大只回了他四個字:“無可奉告。”
見裴允聆露出失落之色,阿大竟有些心生不忍,不由得多說了幾句:“三公子出身名門,前途光明。對于這樣一個出身名門望族的宗門子弟,同盟會這個難以被世人所接受的地方實在不是一個好去處。”
聽懂了阿大的暗示,裴允聆端著手鄭重的向他致以謝禮。
清臺裴氏的三公子裴允聰,不在同盟會。
——阿大暗示的是這個意思。
可也難保他沒有說謊騙裴允聆。
看到同盟會的人無條件的幫在場的弟子祛除瘴氣,原本心存疑慮的裴允聆還是選擇相信阿大。
因為【復(fù)首術(shù)】的關(guān)系,裴允聹的命與安世卿的性命是捆綁在一起的。
阿大親自照看裴允聹,發(fā)現(xiàn)他此刻仍面臨破境的玄關(guān),只是他體內(nèi)的瘴氣被某種強大的力量馴服了。
“大先生,舍弟如何?”見阿大皺起眉頭,裴允聆頓時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