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覺,鐘鼎滿意的笑了笑。
他起身又說:“那你便在屋里好好想想。”
他都明白了,還想什么?
——鐘釗銘抬頭,卻見父親帶著三哥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他一人。
父兄二人應該是去打發外面想要見他的那些人了。
那他…這是被禁足了嗎?
之后的?
他是回到清臺,還是跟隨父兄回隴陵?
他都親眼目睹了三哥行兇作惡的過程,只怕父兄二人是不會讓他去外面的任何地方…
想的越多,鐘釗銘越不安。
誰來幫幫他?
哪怕給他出出主意也好啊!
另一邊——————
打聽到了鐘釗銘的位置后,裴允聆與安世卿便兵分兩路,約定了在官驛匯合。
裴允聆帶大隊人馬先行一步。
安世卿與一小部分人徒步趕往那里。
祝枝花蹭到安世卿邊上,笑嘻嘻的說:“郡主,可是見過我父親了?”
“嗯?”安世卿茫然,“我何時見過你父親了。”
煙陽祝氏的祝宗主,據說是個狠人,不大愛見人的,就喜歡一個人待著。尤其是狠起來,連自己的妻兒都避之不見。
安世卿對這位祝宗主的了解就是——他經常閉關,他不是在閉關,就是在閉關的路上。
以致煙陽祝氏的宗主夫人遭受不少笑話,說她年紀輕輕的就守了活寡,甚至還有人懷疑她誕下的祝枝花并非祝宗主的血脈。
“披風。”煙陽祝氏的一枝花說話了,他盯著安世卿身上的披風,“這披風是我娘親手給我父親做的。”
繼續閱讀
安世卿腦子里嗡的一下,也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她在妖霧中見到的那個戴面具的提燈人,竟是煙陽祝氏的宗主、祝枝花的父親——祝長虹!?
“那個戴面具的人,是你爹?”
祝枝花也跟著停下來,有些期待的問:“郡主,覺得我父親如何?”
安世卿將披風解下,還到祝枝花手中,意味不明的笑道:
“他若活著,我還真想會會他。”
祝枝花抱著披風,愣了愣后追上安世卿。
“郡主想打我父親?我父親是哪里招惹到了郡主嗎?那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你是不了解我父親,你若了解他,一定會喜歡上他的!”
安世卿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這是要給我和你父親做媒嗎?也不怕寒了你娘的心?”
“啊呸呸呸!”祝枝花打著自己的嘴,“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與我父親怎么可能——”
安世卿加快了腳步。
祝枝花還要纏上去,肩上卻冷不丁的搭了一只手。
他回頭看去,見野原幽幽的盯著他。
祝枝花奇怪道:“你攔我做什么?”
野原幽幽的反問:“你要做什么?”
“我…”
祝枝花向安世卿的背影看去,突然不明白自己了。
對啊。
他這是在做什么?
他這是要做什么?
野原又幽幽道:“你明白就好。”
說完,野原越過他,趕上了前面的隊伍。
祝枝花抱著披風,呆立在原地,臉上一片悵惘之色。
修什么仙造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