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北院的這些弟子,膽子真是夠大的!
謝留彬一夫當關,站在清臺弟子們的面前,學著萊婭罵人的架勢,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對面的劍宗弟子。
“就你們這點人,還敢動手搶,再多叫點人來,本少爺說不定還看得起你們!告訴你們,不用我身后的這些人出手,我一個人就能打發你們!”
謝留彬實力如何,方晨沒有領教過。
但他知道清臺的四公子裴允聹——
外頭傳的只要是跟裴允聹有關的話,都是盛贊他的話。
他的悟性與修為,就是劍宗的大宗師的首徒都比不了。
謝留彬敢跟劍宗的弟子頻頻叫板,也是因為他有恃無恐。
方晨拉過身邊一人,對那人耳語:
“速去將曾師兄叫來!”
他口中的曾師兄,乃北院首長的大徒弟,曾子易。
方晨自知他帶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謝留彬等人的對手,便讓人搬救兵去了。
曾子易可與他帶來的這些草包不一樣,畢竟是方首長的大徒弟。論修為與劍道,在北院無人能出其右。整個劍宗,除了劍圣、大宗師和方首長,也只有慕容能與曾子易相較。
方晨這邊很快將救兵搬來。
曾子易來了。
除了裴允聹,他沒將其他任何人放在眼里。
“四公子,聽聞你在小駿山觸痕生悟,因此打開了武道境界,成為中州為數不多的劍武雙修之人。曾某特來領教。”
曾子易非常客氣的向裴允聹下了戰書。
“真是不自量力!”謝留彬不知哪來這么一個人,看對方跟方晨一撥的,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貨色。“帶了這么多人,又叫了一個人來,我說方少爺,你怎么不多叫些人來!”
方晨如今也有事依仗的人了。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曾子易身邊,得意洋洋的向對面的人說:
“這是我大師兄!我爹的首徒!”
“是嗎。”謝留彬掏了掏耳朵,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他目中無人道,“劍宗的首徒,我只知道一個,那就是慕容師兄。”
“哼!你們得意不了多久!”方晨向曾子易告狀,“大師兄,就是他們霸著【憫善】不給我們!”
說的好像【憫善】是他的一樣。
“我此番并非為【憫善】而來。”曾子易的注意力始終在裴允聹身上。“四公子,請賜教。”
這人是鐵了心要跟裴允聹交手。
裴允聹恪守清臺禁止弟子在外私斗的規矩。
沒有長輩在場或是允許,同輩之間就連切磋都不行。
裴允聹婉拒曾子易的戰書:“哪日這位道友去清臺拜訪,裴某定全程奉陪。”
北院的一弟子突然想到,于是湊到方晨身邊,小聲說:
“方少,清臺好像有這樣一個規矩,不允許弟子私斗來著。”
“那你不早說!”方晨無所畏懼了。“原來清臺還有這樣一個規矩啊,我們北院可沒有。曾師兄,你去給我把【憫善】拿來,我看他們敢動一下不!”
【憫善】就在裴允聹手上。
裴允聹不愿與他交手,曾子易只能用【憫善】逼迫他。
“四公子,得罪了。”
曾子易一腳踏上前,突然覺得自己墜入深淵一般,周圍的景象變換,其他人突然都不見了。
只有裴允聹還在他的視野里。
然而他和裴允聹之間的這段距離,似隔了萬千山川和汪洋大海,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跨越。
曾子易發現自己根本不能靠近裴允聹。
他被裴允聹的靈壓震懾在原地,不能動彈。
方晨不耐煩的大喊:“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