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鋒,藏鋒。
為了尋找到殺害父親的兇手,喬松一忍再忍,竭力斂藏鋒芒。
他一直以為,父親的死只是隴陵鐘氏的人所為。
現在卻有人告訴他,他父親喬柏的死,還牽涉到朝堂!
真相到底如何?
他現在已經搞不清楚了。
縱然他有一顆很聰明的頭腦。
也想不明白這里面到底還有多少隱秘與曲折。
喬松魂不守舍。
野律的手,在他眼前擺了擺。
“喬公子,知道我們為何要來此嗎?”
喬松面無表情,聲音顯得有氣無力,“難道不是來喝酒的嗎?”
野律笑:“大宗師親自出馬,都沒能找到的傀儡師。我們獸山野氏卻能找到。”
喬松的表情一點一點的沉下來。
“我們的嗅覺可是很靈的。”野律說,“那傀儡師也正是知道了這一點,為了掩藏自己的氣味,躲到了醉夢樓里來。”
他們正是追著傀儡師的氣息,來到了這醉夢樓。
喬松開始緊張了。
“喬公子不必緊張。”野律安撫道,“我們并不是為了追殺他而來。只是希望喬公子你,能忙我們引薦一下。”
喬松臉色驀地一變。
接著,他緩緩起身,向樓上的一個房間走去。
他打開那個房間的門。
里面坐著一個人。
“耿慈,有人要見你。”
那人驀地一驚,下意識的想逃,卻無處可去。
耿慈只好放棄。
這里的逃生之路,都被野律他們封死了。
野原給里面的祝枝花遞了個顏色。
祝枝花從里面出來,和野原一起出去,把門帶緊。
耿慈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他不相信小六爺會出賣他。
“怕什么,你早就露餡兒了。”野律笑得涼薄,“我們獸山野氏一族能識破所有人的偽裝。”
耿慈冷著臉說:“獸山野氏一族遁世那么長時間,如今選擇入世,是懷念被人當成狗一樣驅使的時光了嗎!”
被這樣侮辱,野律縱是脾氣再好,也不禁變了臉色。
野律忍下了。
喬松明白了。
這個城守那么肯定他和傀儡師有關系,怕是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傀儡師的氣息。
“耿慈,我問你——”喬松看著耿慈,目光有些咄咄逼人,“這個城守說,我爹的死,和朝堂有關,可有此事?”
耿慈沒有否認。
喬松怒了,克制著聲音咆哮:“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耿慈看看野律,又看看祝長虹,心下微微了然,“他們已經跟你說了六爺的事吧。”
喬松道:“他們說我爹是天樞閣的密使,還有傀儡師的名單。在這之前,我只知道你是傀儡師,什么名單,什么天樞閣密使,我一概不知!這到底怎么回事?”
耿慈閉了閉眼。
整理了一下情緒,他緩緩說道:“三百多年前,我傀儡師一脈被迫卷入劍爐山之亂,那之后便成了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這世間,哪里都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只有依附在魔君的羽翼下,才能偷得一席安閑之地。傀儡師一脈,本就勢力單薄。魔君敗給帝君后,我們族人失去了庇護,又成了無處安命過街老鼠。是六爺,收留了我們。
天樞閣,同盟會,和天子的隱衛,這三大機構都有一個共同點,每個成員的身份都是機密,連他們彼此之間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六爺為了給我們傀儡師一脈編造身份,秘密加入了天樞閣。這件事,連喬宗主都不知道。一開始,所有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