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長生死了。
鐘北山的小陰謀打水漂了。
他和師兄兩人的隔閡越來越明顯。
主要是因為袁毅仗著天下第一劍在自己手中,總是對所有人呼來喝去的,儼然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鐘北山心里越來越急躁。
趁袁毅去閉關(guān)練劍的時候,鐘北山焦急的對安世卿說:
“你不是說要幫我嗎!”
“我不是都把方法告訴你了嗎。”安世卿看得出來,鐘北山越來越?jīng)]有耐心了。“現(xiàn)在劍在你師兄那里,你師兄是眾矢之的。別說你現(xiàn)在實力不及他,就是你有那實力將天下第一劍從你師兄那里奪過來,也會成為眾矢之的。這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要想想現(xiàn)在多少人盯著你師兄手上的那把劍呢。”
“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鐘北山越來越暴躁,“現(xiàn)在祝大師死了…”
“等等。”安世卿突然有一個很妙的主意,“你現(xiàn)在就讓人把祝大師身死的消息散布出去,就說人是你師兄殺的。”
鐘北山愣了一下,隨即諱莫如深的笑起來。
祝長生活著的時候,他沒能將鑄劍術(shù)從那衣冠楚楚的大師口中掏出來,沒想到他死了以后,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
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很多宗門的人相信所謂的祝大師是個好人。
得知他被殺,那些曾經(jīng)信奉他的人,肯定無法接受,對殺害他的人群起而攻之。
就算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祝長生的本質(zhì)和今日發(fā)生在劍爐山的真相,為了奪得他所鑄的天下第一劍,也會打著為祝大師報仇的幌子,來討伐袁毅。
鐘北山立即讓信任的人去鑄劍山莊外面制造流言。
流言的效果果然很好。
山下的人,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了。
尚不知情的袁毅閉關(guān)出來。
他舉著劍,對鐘北山說:“師弟,這把劍渴求著山陰族人的血肉。你之前說抓山陰族人回來,抓到?jīng)]有?”
鐘北山苦瓜臉:“哪那么容易。山陰族人之前著了一回祝大師的道,他們被解救以后,立馬就加緊了防范。我們的人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袁毅內(nèi)心也渴求著手上的這把劍能夠完整。
他感覺現(xiàn)在說他手上的這把劍是天下第一劍,實在有點牽強了。
它不完整。
袁毅陰沉道:“祝長生生前有傀儡師相助,才可以控制山陰族人。那個傀儡師——”
袁毅想起了之前在結(jié)界里見過的耿越。
鐘北山卻不知道:“什么傀儡師?”
“那個傀儡師的操控術(shù)相當(dāng)厲害。”袁毅只要想起山陰族人被操控的場面,就會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只要找到那個傀儡師,就可以讓他用操控術(shù)再次操控山陰族人。”
“師兄…”鐘北山為難,“現(xiàn)在祝長生都死了,我們到哪兒去找那個傀儡師。”
袁毅:“你不是抓了祝長生的幾個死士嗎,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如今祝長生死了,他跟死士之間的契約不在了。
想要活命的死士,禁不住鐘北山的嚴刑拷打,被逼問出了傀儡師的下落。
祝長生活著的時候,控制了傀儡師一族人的性命,才得以驅(qū)使那個叫耿越的傀儡師。
耿越是傀儡師一族最強的傀儡師,能一次操控數(shù)千人。
從死士口中得知,祝長生將傀儡師一族的人關(guān)押在了鑄劍山莊的地牢里。
“地牢?”袁毅皺眉。
“對。”鐘北山說,“從死士嘴里問出來的,應(yīng)該可信。但奇怪的是,我?guī)苏碱I(lǐng)鑄劍山莊之后,把這里里里外外都搜過了,就沒發(fā)現(xiàn)什么地牢。”
袁毅皺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