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斷風算個狗屁臣子,還沒有被封賜官職呢,就在這里自稱為臣,站隊葉太,在很多人看來,無異于自絕后路。
不過眾人關注點不在他這里,而是葉太說的那句“讓皇上三思的,都拖出去斬了”。
這讓群臣憤懣,紛紛指摘。
“好你個葉太,你違背科考章法在先,我等據(jù)理力爭,你豈敢妖言惑眾,皇上,此人不罰,天理難容??!”
“葉太,你還不是朝臣!安敢口出狂言,要斬了我們?你知不知道,這里的人,都是大梁的脊梁,你鬼蜮之心終不再掩飾,想要打斷大梁國的脊梁嗎?”
“圣上,此人不斬,不足以平眾怒啊!”
趙宣頭疼,沒想到葉太不僅沒有舌戰(zhàn)群儒,為自己辯駁,反而口出狂言,要斬了這些人。
這些人能斬嗎?
不能!
他們說到底,沒有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反而隱約占據(jù)了大義。
趙宣就算心中惱怒,可也不可能一一降罪。
要是動了這些人,整個大梁國都要抖一抖,槐癸散仙掌控的玄士們,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來呢。
趙宣看著葉太,頭疼道“葉太,不要信口開河,群臣指摘,你就沒有一點兒辯駁之心嗎?”
葉太冷笑道“臣為何要辯駁?臣,無錯,且自認為無愧于武狀元的身份,反觀這些人,一昧逼迫皇上,不斬留著做什么?他們自稱是大梁國之棟梁,但是,臣只一人,足以頂他們?nèi)?,結(jié)黨營私,黨同伐異,欺君罔上之人,怎配為人臣?”
“放肆!”
槐癸散仙呵斥道“葉太,你越發(fā)信口開河,直言要斬殺群臣,這何異于要顛覆大梁社稷?皇上,本來臣的意思只是,取消葉太的武考成績,而后稍加懲治,可如今,這等狂徒,竟想顛覆大梁社稷,不斬不行!”
“請皇上斬!”
“請皇上斬!”
趙宣有些厭煩的揮揮手,道“行了,朕心中自有明斷,且此事的本質(zhì),乃是葉太之為,是否算是違背了科舉章程,然后再說葉太是否算是欺君罔上,朕都不急,你們急什么呢?”
槐癸散仙道“皇上不知,臣煉制的靈符,被厲工那個逆徒操控,除去人間武仙境界之人,斷不可這樣輕松抵御!葉太方才弱冠之年,若不是借用外力,怎會完好無損?”
葉太呵呵道“國師,你以自己的心眼,小覷天下英才還不自知,反而逼迫皇上,斬殺真正的英才,你黨同伐異,權(quán)傾朝野,武斷行事,誰才是那個會顛覆大梁社稷的人,人盡皆知!”
槐癸散仙冷哼道“葉太,到了這一步,你還想狡辯嗎?難不成你還想說,是憑借自己的修為,輕松抵御了本國師的靈符?你敢指天起誓,說自己沒有違背科考章法嗎?”
葉太冷笑道“國師,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煉制的靈符,錯漏百出,虛浮不堪,擋下了有何詫異之處,若是不服……國師,上臺來試試便可。”
“荒謬!你……”
“國師?!?
趙宣打斷了槐癸的話,他余光瞟到了云淡風輕的陸洪荒,心想陸卿家絲毫不擔心葉太,難不成真的有什么底牌?
趙宣說道“朕覺得葉太說的有理,光憑你一面之詞,難以定奪葉太是否借以外力,不若……你與葉太,比試一場?”
葉太小概率打死了你,朕正好收編那些玄士和肱骨大臣。
大梁國如今國泰承平,實則也不缺一位國師了。
只是槐癸是三朝元老,深得先帝信任,乃至一手扶持先帝上位,還掌控了朝野,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法朝他動刀子。
你要是打死了葉太,其實也是一個好結(jié)果。
陸洪荒國士,廟堂第二位人間仙,加上朕暗中扶持,足以稍加制衡于你了。
槐癸散仙一愣,也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