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殿。
龍椅前。
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折。
葉太是日常崩潰的。
建國之初,戰(zhàn)爭開打,流民遍地,種種局勢下,讓全國各地,四面八方的有識之官,每天都向長安,投來數(shù)以千計的奏折。
即便是經(jīng)過下方的人篩選之后,也有數(shù)百份,擺在他面前,要他這個皇帝,給出一個對策。
譬如某地軍餉被某些中間商給吃了一成,譬如某一處發(fā)生旱澇災(zāi)害,請求撥款,譬如函谷關(guān)后方糧草失火,疑似少帥軍的間諜所為,請求調(diào)運糧草……
種種種種。
讓他焦頭爛額。
葉太在一份舉報貪官污吏的奏折上,寫了一個殺字。
而后。
原本有些生無可戀的他,將奏折合上,眼中略帶喜色的看向東方。
“皇后!”
葉太喚了一聲。
約莫五六息時間,祝玉妍飄然而來,落在了宣和殿的桌案前。
“皇上,喚妾身何事?”
祝玉妍神采奕奕道。
葉太向她招了招手,祝玉妍款款的來到了龍椅前。
葉太將他拉到龍椅上坐著,而后將手里的筆交給了她,道“這幾日的政務(wù),就交給你處理了。”
龍椅很寬,祝玉妍靠在葉太身上,也不顯得太過逼仄。
祝玉妍臉色一喜,還以為葉太,準(zhǔn)備放權(quán)給她了,正要說什么,還未開口,就蹙眉,向著東邊看去。
不只是他。
長安城內(nèi)宗師以上的高手,也都倏忽向東邊凝目而去。
旺財盤踞在宣和殿頂上,也朝那邊瞅了一眼,而后打了個哈欠,將頭埋在了身子里,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
東方。
一股強絕氣機,自華山升起,橫跨百里,操御著一道白虹,向著皇庭,直射而來。
白虹劃破天際,在即將進入長安城的時候,從百丈高空,倏忽向著宣和殿飆射而來。
砰!
木質(zhì)窗戶瞬間炸裂。
葉太抬起兩根手指。
叮~
穩(wěn)穩(wěn)夾住了那道白虹,赫然是一把銀劍。
從百里之外,攜無邊鋒銳劍氣,噴射而來,直指葉太眉心的銀劍。
劍,穩(wěn)穩(wěn)的停在葉太眉前一寸處。
葉太兩指一撩,握住了劍柄,把弄起了手中這柄,依稀有些熟悉的劍。
“皇上……”
葉太抬手,打斷了祝玉妍的話,兀自一手將長劍背在身后,走到了炸裂的窗戶前,遙望華山方向。
一道至剛至烈的氣機滾滾而來。
“葉少,來戰(zhàn)!”
是寇仲。
言語很直白,除了來戰(zhàn)之外,再無其他。
寇仲知道葉太不會拒絕。
因為該解決的事情,終要解決。
而且他也知道葉太的性格,與其將所有麻煩,分散開來,變成一個個小麻煩,葉太更喜歡將麻煩的源頭,一并合攏在一起,連根拔除。
而且憑他的自負(fù),也并不會覺得,這世間,還有人能夠打敗自己。
事實也是如此。
比起焦頭爛額的批改成山的奏折,葉太更喜歡痛痛快快的打一仗。
贏了。
便能輕而易舉的統(tǒng)御天下。
比起一份份的批閱奏折,分散心力于各處戰(zhàn)場,不知道輕松多少了。
至于輸?
抱歉。
葉太還真不覺得,這世間還有什么東西,能夠擊敗自己。
哪怕是千軍萬馬。
哪怕是四位絕頂大宗師。
哪怕是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