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們匯報工作呢,沒有想到你們今天親自上山來了。
易大偉親切地問道,老陳,身子骨還硬朗嗎?山上的生活還習(xí)慣嗎?
陳佳福趕緊答道,感謝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心,身子骨還行。山上安靜,老人家了,沒哄么念頭了,住哪里都一樣的,一樣的。就是有些事,想和你匯
報匯報,以便我們好做事。
易大偉問,事情急嗎?你老陳啊,歷來都是不火燒眉毛不匯報的嘛,說說看,有哄么火燒眉毛的事情,需要我們辦的?安貴書記,你是公社分管林場的領(lǐng)導(dǎo),你可要多來看看老陳,幫他解決解決一些實際困難啊,不要總是等到火燒眉毛的時候,才想起了來。
王安貴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有來林場了。一般是在公社碰到陳佳福領(lǐng)取工資時,順便問問林場的情況。
易大偉指著鐘國正和陳佳福介紹道,老陳,這位是公社新來的鐘國正同志,省委組織部的選調(diào)生。今天,我是專門帶著他們幾個人,來看看林場的,你帶著我們轉(zhuǎn)轉(zhuǎn)整個林場,看看這些樹木有好大了。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林場經(jīng)過十多年的建設(shè)和發(fā)展,早已今非昔比。陳佳福如數(shù)家珍般地介紹著林場的樹木。他說,林場五千多畝面積,直徑十五公分以上的樹木在兩成左右,十到十五公分的三成左右,八到十公分的三成左右,其它的都在五到八公分左右。
易大偉看著這些樹木,一掃在場部時的陰霾,滿意的對陳佳福說,老陳,你辛苦了。這滿山的樹木,就是我們公社的一座綠色銀行啊。你守住了這座綠色銀行,就是在為全公社的人造福啊。你是全公社的功臣。有哄么問題,你盡管說。
陳佳福很早就想找易大偉匯報,只是每次到公社去領(lǐng)工資的時候,都沒有碰到他,聽易大偉這么說,就激axe863地對易大偉說,易書記,這沙樹長到一定的直徑后,速度就會越長越慢。公社能不能從今年開始,有計劃的間伐一批沙樹。間伐后,再種上一批樹苗。這樣,公社也可以增加一些收入,免得年年都只有投入,沒有收入。同時,又可以使林場長期的發(fā)展下去。
易大偉高興地說,老陳啊,你是行家,就按你說的去辦。安貴同志,你具體負(fù)責(zé)這個事。間伐的事,你一定要先到縣林業(yè)局去辦好有關(guān)手續(xù),拿到采伐指標(biāo)后才能采伐的,免得告我們一個濫砍亂伐的罪名。我在這里順便告訴大家一下,種樹是我們的事情,但是砍樹卻是林業(yè)部門管著的,沒有林業(yè)部門的批準(zhǔn),我們砍樹就是亂砍濫伐,那是要坐牢的
。與間伐有關(guān)的其他事情,由老陳負(fù)責(zé),安貴同志把關(guān),到時提交到黨委會上研究決定。老陳,你在這里,生活上有沒有哄么難處?
陳佳福答道,大的難處倒也沒有哄么,就是林場喝水的那口井,早幾天被人用刺篷枝蓋了。場部的幾個人很氣憤,我們分開走訪了好幾天,才在昨天查清楚,原來是周支書大隊的一個爛崽頭搞的。昨天我和周支書找到那家人,態(tài)度惡劣得很,不但不愿意把那些刺篷枝搬走,連錯都不肯認(rèn)。現(xiàn)在的人真是太不講理了,以為分田單干了,大隊就管不到他們了,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陳佳福越說越氣憤。
易大偉轉(zhuǎn)眼看著周海林,問,有這回事?是不是真的?
陳場長說的沒錯,是有這么一回事。蓋刺篷枝的人叫歐得男,他爸爸媽媽六十多歲了,家里很窮。去年和寒南縣的一戶人家換親,本來是說好的,歐得男的妹妹嫁給那戶人家的兒子,那戶人家把他們的女兒嫁給歐得男的。誰曉得,半夜殺出一個午時出來。歐得男的妹妹嫁過去之后,那戶人家的女兒從家里跑了出去,現(xiàn)在是人是鬼連影子都找不到。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一家人都火氣大上天了,見到誰都是說不到三句話就吵起架來。好像人人都是討了他家的女崽,欠了他家的一個媳婦似的。哎,碰到這樣的人家,你拿石頭去打天啊?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