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喜歡摸他的頭,還時不時的彎腰親一口這種行為,是完全不見了。
越浮白原本經常出門,十天半個月不回來是常事。不過有了這個小徒弟以后,他倒是多半的日子都待在家里了。
不過他沒急著教導穆星,只讓他先練那本《慈航法相》。
按照他的說法佛修的功法最是中正平和,溫溫吞吞,用來給徒弟你打基礎再好不過了。完全沒覺得一個魔修用佛門心法打基礎有什么不對。
又給了穆星一個巴掌大的紫色玉瓶,里頭是黑紫色云霧氤氳的液體,這個倒是很魔修。
越浮白讓穆星每日服用一滴。
那玉瓶顯然是一件法器,看著不過巴掌大,里頭的液體卻從來不見少。
這一日,那個自閉的系統(tǒng)終于清醒過來,進了穆星的夢境之中。
它看著面前的孩童,總覺得他看起來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
再飛速回顧了一下目前穆星在這個世界的進展,大驚失色“你怎么修了無情道了!”
可穆星顯然比他更吃驚“啊?什么無情道?”
他問過越浮白自己是什么道,可越浮白只是搖搖頭,只告訴他“你啊,不用想那么多,想怎么修煉就怎么修煉,順著自己心意來就行了。”
這種回答,要是換個被師父寵愛的七歲小孩子,怕是要不依不饒非得要個結果才行。
可穆星好像只是真的問一聲,越浮白讓他不要想,他就真的不想了。
他這番表現,倒也肯定了越浮白的猜測,讓他覺得自己沒想錯。
眼下,這光團儼然一副天塌了的模樣,也沒理穆星的問話,只一個勁的喃喃重復“怎么會是無情道呢?你怎么偏偏修個無情道?”
穆星聽得皺眉,見它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也不著急,盤腿坐下,等到那光團發(fā)泄得差不多了,才問道“什么無情道?我修煉的難道是無情道嗎?”
那光團語氣之中,儼然帶上了一絲生無可戀的味道“我說我怎么一直帶不動你,你居然是個無情無欲無心的。”
這話穆星可不愛聽了。
他不高興的說道“誰無情無欲無心了,你這話真不好聽。”
光團閃動得厲害,像是冷風中晃悠的燭火,穆星都怕它下一秒就黑了。
它幽幽的說道“無情又不是真的無情。你……唉。都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
它忽然又住了嘴,喃喃道“原來是這樣么。”
穆星聽它在那神神叨叨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忍不住鼓起了包子臉 。
“你好煩,我不想聽你念叨了。”
他這話一說,意識一下子就從這奇怪的地方出來了。
躺在床上的穆星睜開眼睛 。
他發(fā)現了一開始的時候,那光團想進他的夢就進,它讓穆星出來,穆星才能出來。
可是現在,它需要隔一段時間才能出現在穆星的夢里。
而在夢中,穆星若是想出來,動一下念頭,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與光團的相處之中,主動權已經逐漸往穆星這邊偏移了。
還沒等穆星細細品味,房門忽然被敲響。
越浮白是聲音在門外響起“星星,你醒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他原本想給穆星取個更風雅一點的名字的,不過穆星不樂意改,他也沒強求。
一開始越浮白是學著別的師父叫徒弟的叫法叫“星兒”,不過宅子里的漂亮姐姐們都管穆星叫“星星少爺”,他亦覺得這么疊起來喊似乎更可愛點,
穆星從床上爬起來,揉揉眼睛“師父,請進。”
越浮白踏著月色進門,分明是深夜,他衣冠發(fā)絲絲毫不亂。
走到床前,越浮白神色之間帶著一絲憂慮“你方才是不是做夢了?”
穆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