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安靜的看著地上的東西。
那靈根躺在點點血跡之中, 如美玉一般,通體無暇,也不知道應(yīng)天海夫婦是情急之下忘了, 還是刻意留在了這里。
越浮白問道“怎么樣?你想拿回來嗎?這本就是你的東西,要是拿回來, 于你修煉而言也是有好處的。”
穆星搖頭“不要了。”
他蹲下身, 拿了個帕子, 輕輕將那份足夠讓修真界無數(shù)修士眼熱的仙品靈根包裹起來,裝進(jìn)一個白玉盒里。
“既然是斬斷因果的東西,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亦是我想要的, 又何必再拿回來徒增煩惱呢?”
御道仙宗。
應(yīng)天海夫婦抱著已經(jīng)面無人色的應(yīng)舒回到宗門。
將應(yīng)舒放在床上, 菱悅仙子的臉色也沒比床上的兒子好看多少, 她整個人都在發(fā)抖“怎么就讓小舒聽到了呢?這孩子……性格怎么就那么烈呢?”
應(yīng)天海皺著眉“還不是你平日太過縱容他,寵過頭了一點事情都經(jīng)不住。這樣子,將來怎么能扛得起御道仙宗?”
菱悅仙子只是默默的流淚,面帶悔意。也不知道她在后悔穆星的事情,還是后悔這些年,太嬌寵小兒子。
應(yīng)天海向來愛重妻子,見狀也心中不忍,抬手撫住她的肩膀,低聲說道“別太難過,阿悅。靈根并非完全沒有能代替的東西。你看, 穆星沒有靈根,不也照樣沒有耽誤修行嗎?”
提起穆星,菱悅仙子心中十分復(fù)雜。
她茫然道“海哥, 穆星那孩子, 咱們到底要怎么辦?”
應(yīng)天海垂眸, 語氣冷厲“越浮白居心不良!穆星那孩子,天生就該是我仙道門人。我自然要想辦法將他接回來!”
他想起什么,臉色難看,對道侶說道“菱悅,你好好照顧小舒。”
菱悅現(xiàn)在忙問道“這種時候,你要去哪里?”
應(yīng)天海眼里閃過一絲殺機“自然是要去找某些人算賬!”
菱悅懂了“天機子?”
她美目中亦是閃過一絲憤恨“天機子該死!”
應(yīng)天海沒說什么,右手食指劃過劍鞘,力氣大到仿佛能將劍鞘上的紋路撫平。
在應(yīng)天海找上天機樓的時候,越浮白也找上了無常君。
無常君煩他煩得厲害“越浮白,你又找我做什么?”
越浮白找他準(zhǔn)沒有好事,這是無常君誤交損友三百年后得出來的結(jié)論。
越浮白笑容分外燦爛“哎呀你這是什么表情?我這次找你不是求你幫忙的,是來請你看戲的。”
“看戲?”無常君冷冷說道,“沒興趣。”
這回答越浮白也不意外,只是壓低了點嗓音,神神秘秘的說道“真的?御道仙宗和天機樓的戲,你也不想看?”
無常君緩緩側(cè)目看著他“御道仙宗?天機樓?你又做了什么?”
倒也不怪無常君一針見血,實在是面前這人前科太多了。
且仙道幾大宗門不論實際關(guān)系如何,面子上向來都是過得去的。怎么可能會給外人看戲?
越浮白哼了一聲“還真沒我什么事,完全是他們自己狗咬狗。”
無常君干脆道“想讓我做什么?”
越浮白嘻嘻笑道“也沒什么,一個人看戲多無聊,多個朋友一起嗑瓜子也好啊。”
無常君“說實話。”
越浮白語氣飛快“你們幽羅殿論潛行隱匿全修真界第一,吃瓜帶我一個唄。”
無常君“……”
不過這一次,越浮白好像失算了。
他錯估了應(yīng)天海的憤怒程度。
天機樓主不見外客,應(yīng)天海當(dāng)著天機樓弟子的面,一劍斬上了天機樓的護(hù)山大陣。
天機樓陣法遭外力蠻橫沖撞散發(fā)出來的靈光,震驚了整個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