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而宅子里,穆星剛準(zhǔn)備再讓相非程吃點苦頭離開這里——他不喜歡這個打擾魂靈安寧的唐突客。
可就在那一下,相非程摔倒手掌撐著的地方,一滴蹭在沙石上的血,緩緩滲透了進去。
穆星腦子里一晃,忽然出現(xiàn)了一段模模糊糊的記憶。
白衣王公打扮的少年一臉新奇的在集市上逛著,身后跟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懷里抱了一大堆東西。
少年回過頭,正是穆星這具身體的模樣。
他到那少年很開心的語氣“方兄,這里真有意思。但我是不是買太多了?”
那男人溫柔道“阿毓喜歡就好,這點東西我還是拎得動的?!?
穆星想去看那男人的樣子,可那男人沒有回頭。
再后面,就沒有了。
他從那一剎那的回憶里回過神來,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具身體的故事,甚至原身的死亡,都和這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有關(guān)系。
現(xiàn)在是一點點開始恢復(fù)記憶了?
還是……
穆星目光緩緩?fù)蜻€在捂著掌心的相非程。
這宅子里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他,方才那一滴血,也在他的眼里。
也可能,和相非程有關(guān)系?
再想一想,他醒過來恢復(fù)意識的時候 ,正好就是相非程來古宅探險的時候。
說不定還真和他有關(guān)系。
穆星決定試驗一下。
至于如何試驗?
相非程左右張望著尋找進去的路,忽然聽到頭頂有些響動,他抬頭,驚起一只路過的飛鳥,那鳥兒足下一用力,經(jīng)歷無數(shù)風(fēng)吹雨打松動的假山石一松,咕嚕咕?!?
蹦到了他手上,銳利的巖角劃過他穿著短袖的手臂,清晰的刮出了一條深深血痕。
“我去!”相非程往后蹦了一步。
他看著地上比拳頭還大的石頭,這玩意兒要是落在頭頂,他豈不是得趴下了?
他有些遲疑的看著這院子,總覺得自己今天很可能與此地氣場不太相合。
他沒有注意到,一行血線順著手臂蜿蜒流下,滴在了地面上。
穆星又看到了一些東西。
依舊是那個少年,和那個看不清面貌的男子。
身形孱弱的少年,被男人帶著,嘗試了許多平生從未體驗過的事情——偷偷去郊外踏青,吃自己烤的滋味不好的魚,被人小心翼翼的扶著上馬走了幾圈,穿著厚厚的斗篷,在雪地里奔跑……
這些尋常的事情,他因為天生體弱 ,從來不被家人允許做。
穆星能看得到,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少年雙眼亮晶晶的,其中分明摻滿了情意。
而男人也非無情,兩人之間的互動 ,早已經(jīng)超出了好友之間該有的距離。
……
穆星忍不住思索莫非,這具身體的執(zhí)念就是這個?
他和這個男人相愛不能相守,最后是個悲?。?
但是這些,和相非程又有什么關(guān)系 ?
晚上等到玉老來的時候 ,穆星就問他關(guān)于自己的資料他們查得如何了。
玉老有些無奈“根據(jù)您身上的服飾,我們已經(jīng)初步確認(rèn),您就是歷史上齊王朝的公子毓??申P(guān)于公子毓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
穆星想了想,提筆,飛快的勾勒出了夢中人的模樣,道“我今日想起了一點往事,我生前,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的?!?
玉老大喜,接過畫紙細(xì)細(xì)看了幾遍,篤定道“這服飾,確實是公子毓沒錯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穆星“公子能否將這幅珍貴的作品贈與我?”
穆星“……好的?!?
他又不經(jīng)意說道“對了,那天來我們這里的那個年輕人,是什么身份?我看著他,總覺得仿佛有些面熟的樣子。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