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劭烐心急忙慌的回到公寓, 就看到末洺孤單單的蹲在客廳沙發(fā)上,手上鼻底都沾著血跡。
幾滴血落在睡衣胸前,暈染在雪白的真絲布料上看著觸目驚心,
韓劭烐深吸一口氣, 只覺得心尖都在抖, 他上前捧著的末洺的臉頰細細查看,不安問“怎么會突然流鼻血?”
末洺小聲說“因為烐哥兇我了”
“”
在先前的“教訓(xùn)”中, 他壓根沒對這家伙說一句難聽話, 態(tài)度是冷了點, 但語氣完全達不到“兇”的程度。
再說流鼻血跟這個有因果關(guān)系嗎?
“去換衣服,我?guī)闳メt(yī)院。”他也懶得廢話,桌上一堆擦血的紙,看得他心揪的緊。
“沒事了, 血已經(jīng)止住了。”末洺又沖韓劭烐乖乖的笑了笑, “因為烐哥回來,已經(jīng)好了。”
“”
末洺伸手抱住站在身前的韓劭烐, 他坐在沙發(fā)上,臉只就埋在韓劭烐的小腹間“烐哥別生我氣了”
看著抱在身下的這顆腦袋,韓劭烐仰頭深深吸了口氣。
“穿衣服, 去醫(yī)院。”
“真的不用,烐哥我”
“聽話。”
末洺仰起小臉,看著頂上那張嚴肅英俊的臉, 抿了抿嘴,輕輕松開臂彎里的人, 起身乖乖去臥室穿衣服。
車上, 司機專注的把持著方向盤。
后座, 末洺抱著韓劭烐一條手臂, 下巴輕輕磕在韓劭烐的肩窩上,目光溫軟的看著韓劭烐,韓劭烐則偏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外,嘴角緘默,冷峻的側(cè)臉繃著一道冷硬的線條。
末洺又往韓劭烐身上湊了湊,柔軟的嘴唇幾乎貼到韓劭烐鋒利的下顎線,小聲說“烐哥都不看看我嗎。”
韓劭烐依舊沒搭理。
末洺失落的閉上眼睫,腦袋靠在韓劭烐的肩上,也不說話了。
韓劭烐這才不動聲色的偏過頭看了眼肩上的人,小東西嘴角抿著,眉毛還微微往中間皺,似乎很委屈的樣子。
大晚上的,醫(yī)院可做檢查的項目不多。
一通有限的檢測下來,醫(yī)生又一番細致詢問,勉強可判斷流鼻血是因為大補過頭了。
韓劭烐突然想起早上給末洺喝的那碗湯,他也不知道家里送過來的那些補品怎么做,就想著給末洺補身體,干脆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鍋燉了濃縮成一碗湯。
難不成還是他的錯?
從醫(yī)院出來,韓劭烐儼然如個嚴肅的大家長,面無表情的命令“明早自己再過來把檢測做全了,沒問題告訴我。”
韓劭烐嘴里話說的冷冷的,腳下也沒等兩步的意思,末洺不得加快步伐跟上,想去牽韓劭烐垂在身側(cè)的手時,韓劭烐抬手避開,步子邁的更大。
末洺干脆就伸手揪住韓劭烐衣服底擺,悶著腦袋寸步不離的跟著韓劭烐。
韓劭烐腳下一個急剎,末洺直接撞了上去,他揉了揉腦門,抬頭對上韓劭烐陰沉的視線,又迅速抿唇垂下腦袋。
“是不是覺得我送你來趟醫(yī)院,今晚的事就過去了。”韓劭烐板著臉,沉聲說,“你到現(xiàn)在都沒反省清楚自己錯哪了?”
末洺沉默了幾秒“是因為,我沒有給烐哥朋友的面子嗎?”
韓劭烐愣了下。
他壓根沒有想到這些那群二世祖有個屁的面子。
“不是。”韓劭烐說。
末洺這才緩緩抬起頭,皺著眉沉思幾秒,又說“我,不應(yīng)該那么跟文先生說話的我以后會注意的。”
“你眼里只有別人是嗎?”
“啊?”末洺茫然,“不,不是因為這個嗎?”
四面冷風(fēng)襲來。
韓劭烐看著末洺身上單薄的衣物,欲言又止,轉(zhuǎn)身走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