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洺拎著那套茶具, 也沒再吃手里的紅豆派,腳下走的很快。
一直到離開巷口拐彎消失,韓劭烐也沒能等到末洺回頭,他后知后覺的跟上, 出巷子沒走多遠(yuǎn), 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末洺上了他先前開過來的那輛白車。
車緩緩開出停車位, 駛上邊上的馬路, 只一會兒就消失在路道盡頭。
韓劭烐依然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
如果不是知道末洺為他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 他已經(jīng)快無法說服自己相信此刻的末洺只單純在跟他鬧脾氣。
那雙往日總對著自己充滿深情的眼睛, 剛才那樣平和, 像對一個普通朋友, 溫和, 禮貌,亦生疏。
上了車,韓劭烐從口袋里摸出那只皮革紅方盒, 再次瞧了眼里面一對精美的白金鉆戒, 舌尖泛起絲絲苦味,這幾天的心緒起起轉(zhuǎn)轉(zhuǎn), 末洺是否受了教訓(xùn)他不知道, 但他自己已像顛了十八彎山路似的,被折磨的身心俱疲, 此刻還落下一肚子困惑。
還是算了。
以后不吵了, 跟小家伙好好過日子。
潛藏在心底的那股困惑和不安, 隱隱綽綽的延續(xù)到了生日當(dāng)晚。
韓劭烐包下了趙成的場地辦了酒水趴, 和他以往有過交道的太子黨來了不少, 都是同輩的年輕二三代, 現(xiàn)場十分熱鬧。
工作原因,幾年沒正經(jīng)的過回生日,韓劭烐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也沒多喜歡這種喧鬧的夜場酒水趴,早些年什么熱鬧都折騰過,工作幾年,身邊也有了可心的人,似乎更喜歡簡單點的熱鬧。
酒至半酣,和一群朋友也招呼了好一會兒,韓劭烐開始不時看向不遠(yuǎn)處大廳入口方向。
他特意交代過門口保安,如果是末洺過來,直接放行。
已經(jīng)這么久了
“老韓,小末洺怎么還沒來?”趙成走過來詢問韓劭烐,“這一會兒都要上蛋糕了。”
在開場不久,韓劭烐就告訴過趙成,末洺因工作上的事會到比較遲。
“估計快了。”韓劭烐起身往走廊上走,“我打電話問問。”
韓劭烐準(zhǔn)備聯(lián)系司機詢問情況,結(jié)果司機電話先打了過來。
司機告訴韓劭烐,末洺并不愿意過來,想要在離酒吧不遠(yuǎn)處的一個路口拿東西。
“末先生說已經(jīng)到那路口了。”司機說,“我勸他過來,他一直拒絕。”
就在昨天下午,擔(dān)心末洺找不到自己,韓劭烐特地讓司機約末洺今晚在趙成酒吧見面,當(dāng)面轉(zhuǎn)交那所謂的搬家落下的東西,司機也故作順嘴的告訴末洺,韓劭烐今晚在趙成的酒吧有派對。
韓劭烐更為困惑“你確定跟他說我在這里了?”
“是的韓總,剛電話里我又提醒了末先生一遍,但末先生說說正是因為韓總您在店里,所以才不方便過來。”
“艸。”韓劭烐沉聲道,“你讓他在那路口等著,我替你過去”
掛了電話,韓劭烐剛準(zhǔn)備離開,文辭在身后叫住他。
“韓哥這是準(zhǔn)備出去?”文辭看著韓劭烐眼底那份急切,輕聲問道。
“嗯,末洺到了。”韓劭烐自然道,“我去接他過來。”
“末洺要來?”文辭疑聲問,“韓哥是打算將末洺介紹給大家?”
“嗯,正好今天大家都在,跟末洺公開了,以后也就省的他們老是拿我跟你打趣。”
“嗯。”文辭牽動嘴角笑笑,又道,“關(guān)于之前的落水意外,我一直沒找到機會跟韓哥說,如果末洺不愿意道歉的話就算了,要為這么點小事影響韓哥跟末洺之間的感情,很不值的。”
韓劭烐點點頭“這件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文辭笑著“好,那韓哥快去接末洺吧,別讓他等急了。”
“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