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人慶幸,還好他修為到了合體后期。
有了目標,他們朝北疾行。沿途路過不少地方,各門派的弟子散布四處,遇上寶物紛紛符法盡出,爭相搶奪。
四人只瞥了一眼就掠過去了。
薛見曉對兼竹說道,“其實以你的實力,完全能奪得法寶。”
兼竹還是那句話,“也不是多好的東西。”
薛見曉說,“本少主也不稀罕,反正天闕有錢。”
諶殊搖頭,“你們都是有錢人,只有貧僧窮,貧僧的貧就是貧窮的貧。”
兼竹倒覺得他那是貧嘴的貧。不過諶殊這么一說,他就想到了那串線繩劣質的佛珠,“佛子,我還沒把佛珠還你。”
“阿彌陀佛,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施主收下便是。”
“佛子大氣。”他不吝惜地夸了一句。
薛見曉感覺他這好友一身樸素,沒想到眼界挺高,“你之前是散修,不是說散修最窮嗎?”
兼竹揣著袖子回憶往昔,“嫁入豪門了。”
“……”薛見曉瞬間去瞥懷妄的臉色,只見后者面無表情,沒有參與討論的意思。
兼竹恍若未察,“不過現在沒錢了,坐吃山空。”
薛見曉咕咚吞了下口水,生怕自己再接錯話被懷妄滅口。他小心找補,“也可以再嫁個豪門。”
兼竹鏗鏘道,“我是一心一意的人,寧可坐在馬背上笑,也不坐在白玉舟里哭。”
薛見曉便不說話了,他壓根兒不敢去看懷妄是什么表情。
…
四人趕路趕了小半個時辰,漸漸的四周空氣變得干燥炎熱,水分被頭頂明晃晃的日頭蒸發,預示著即將到達荒漠。
沉默了一路的懷妄終于開口,“流沙之下往往危機四伏,千萬當心。”
兼竹輕嘆,“你都這么說了,不當心也得當心了。”
“……”
沒多久,廣袤的沙漠映入他們眼中。
兼竹落在沙漠邊緣,放眼而望。入目是浩無邊際的黃沙,近地面騰起滾滾熱浪,空氣都變得扭曲,能間或看見幾塊嶙峋巨石。
謝清邈給的清單里有一株花草名為“石荒花”,傳聞生長在沙漠中心,根莖延展千百里,穩固著四周黃沙。
一經拔除,沙地陷落,元磁混亂能干擾到修士的靈力。因此采花者多,生還者少。
“秘境跟外界還是不太一樣,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薛見曉四下望了望。
兼竹轉向懷妄,“仙尊,給個肯定的回答。”
“你把我當什么了?”懷妄瞥過去,接著對上兼竹期待的目光。他頓了頓,“有希望。”
…
越往沙漠中央行進,越是干燥炎熱。
薛見曉擔心,“我們會不會迷失方向?”
兼竹,“提醒得好。”他說完抽出劍鞘,在其不滿的嗡鳴聲中附上一道元磁,鞘尖立馬指向背后,“看,指南鞘。”
眾人,“……”
有了身兼數職的劍鞘,沙漠之行免去了后顧之憂。
漸漸的,他們進入到沙漠深處,燥熱中有細微的氣流流動。懷妄抬手止住幾人,目光落向前方,“有沙暴。”
不出片刻,果然就見滾滾黃沙被狂風裹挾而來,遮天蔽日,飛沙走石。他們飛身去向百米外的巨石堆后暫避風頭,懷妄氣勢外放,撐開一道氣流結界,抵御即將到來的沙暴。
沙暴很快推進至跟前,抬眼不見天日,衣衫被疾風牽動,如展旗招招。
兼竹貼著石塊,面前是懷妄寬闊的后背。風沙撲面,他往懷妄背后又藏了藏。
懷妄微微側頭似有感應,卻沒說什么,只撐著結界腳下一動,將人完全遮擋。
一旁薛見曉余光偷瞄……
沙暴持續了半刻鐘,這才慢慢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