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虞嬌的心聲,又見對方捧著那幾乎有她小臉差不多大的藥碗不動,表情肉眼可見的苦大仇深,亓殷遲疑了。
“……不想喝?”
有女主燕清這么個前車之鑒在,普普通通的三個字聽在虞嬌的耳朵里,不由自主地被她翻譯成——不喝就是不給面子,不給我亓殷面子的人,呵。
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激靈的虞嬌,忙不迭地一轉頭,便立刻露出個笑來,“怎么會?只是藥太燙了,妾想將它晾涼些再喝。”
清楚聽見虞嬌內(nèi)心“翻譯”的亓殷“……”
“若是真的不想喝,可以不喝。”
不喝就給爺死!
再次自動翻譯的虞嬌瞬間用力抱緊手中的藥碗,“喝,妾自幼最喜歡喝藥了……”
說完亓殷都還未反應過來,便看見女子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用力閉上眼仰頭就要將這碗藥給一口悶下去。
只是她的嘴唇才剛被藥汁沾濕,突然伸出的一只大手就已經(jīng)不由分說地將藥碗接了過去。
虞嬌怔怔地望著亓殷面不改色地喝下一整碗藥,啪的一聲輕放下藥碗,“下次不想喝就跟孤說不想喝,孤不會勉強你。只是你不喝,這羊肉……”
“妾一定聽話不吃。”
誰要大清早的就吃這個,吃完該不會要難受一上午,想想都膩得心慌。
虞嬌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聞言,浪費了整整一晚就沒走對一步棋的亓殷“……”
“陛下?”
發(fā)覺亓殷半響都沒吭聲,不曉得他怎么了的虞嬌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來人!”
回過神來的亓殷很快便命人將火燥的烤全羊給撤了下去,換成了虞嬌平日吃的早膳。
總算見到正常飯菜的虞嬌眼睛一亮,樂滋滋地開始用起膳,甚至連亓殷時不時會將視線落在她身上都顧不上了。
只有經(jīng)歷過烤全羊配黃連苦藥之后,虞嬌才發(fā)現(xiàn)正經(jīng)的飯菜到底有多可愛,亓殷看就隨他看咯。
用完早膳,見大部隊又要動身了,虞嬌剛想回到馬車內(nèi),下一秒便立刻看見一個身著兵甲的士兵拉著一匹油光水亮的高頭大馬就來到了馬車旁。
一瞥到那馬兒,虞嬌的眼中就掠過了一絲驚艷。
好漂亮的馬!
長這么大,她就騎過一次馬,還是跟大學室友們一起去農(nóng)家樂里面玩的付費項目。
只是那匹馬被農(nóng)家樂老板養(yǎng)得太肥,哪像這一匹,二者之間的差別簡直比啤酒肚的中年地中海和風華正茂的部隊軍人還大。
聽見虞嬌內(nèi)心的贊嘆,亓殷伸手從士兵的手中接過韁繩,一踩馬鐙,整個人便一躍上了馬。
哇哦,老公最帥!
虞嬌在心里拍著小手。
下一瞬,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便伸到了虞嬌的面前。
她訝異地抬起頭,看向騎在馬上半俯下身的亓殷。
“馬車逼仄,總坐在里頭也不舒坦。騎過馬嗎?孤帶你。”
聞言,虞嬌的眼睛控制不住地霎時一亮。
“可……可以嗎?”
真的假的?
那她要收回之前在心中對他所有的腹誹,亓殷才不是什么給她一邊喝草藥一邊吃烤羊肉的憨批,他依舊是她心中最體貼可心的小甜豆。
她超~愛的!
這般想著,見亓殷的手仍伸在她面前,虞嬌激動難耐地便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男人的手中。
才剛放上去,馬車之人不過一個用力,就將虞嬌整個人都提了上去。
“啪!”
側坐著縮在亓殷的懷中,虞嬌甚至都還未準備好,便聽見一道鞭響。
“駕!”
亓殷低喝一聲,馬兒便立刻奔馳起來。
“唔……”
猝不及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