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地與溫蕙說過了。
這世上現(xiàn)在也只有楊氏會這么直白、不留情地與溫蕙說這些了。因溫夫人已經(jīng)沒了,長嫂如母,她離得遠(yuǎn),不早早跟溫蕙說明白,怕她到時候犯倔犯傻。
但溫蕙其實(shí)早不是從前又倔又傻的溫蕙了。
她早就是陸家少夫人了。她如今所思所想,都與從前不同。
她只垂著眼,不說話。
銀線拉了個錦凳坐在了溫蕙眼前“你問過他了嗎?”
溫蕙道“……沒有。”
銀線道“那你倒是先問問啊,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溫蕙只笑笑“好。”
莫名地,銀線竟覺得溫蕙這一笑,很有幾分姑爺?shù)哪印?
她笨嘴拙舌說不清,只她也是貼身的人,相處得久,對陸睿熟悉,才看得出來。
這莫非便是旁人說的,作夫妻久了,便愈發(fā)相似了?
平舟在外院正跟劉稻學(xué)拳腳呢。
他兩個互助了好幾年了。一個教另一個識字,另一個教這個拳腳。
只成績都差強(qiáng)人意。
丫頭來喚,平舟心里咯噔一下。
去趙府做客,劉稻和劉富只在門房里待著,跟到里面去貼身伺候的只有平舟。劉稻什么都不知道,還吆喝他“少夫人喊你呢,快去啊。”
平舟硬著頭皮跟著丫頭去了,到了垂花門那里,求那丫頭“姐姐幫個忙,幫我去把霽雨喊過來行不行?我就在這里等,先不進(jìn)去。”
因這事也不能跟丫頭說,只能喊了霽雨來,先跟霽雨說,再讓霽雨去跟公子說。
他現(xiàn)在不能在內(nèi)院里亂跑了,很是不方便了。
平舟是陸睿身邊最貼身的人,小丫頭哪有不幫忙的,當(dāng)即便去棲梧山房。
霽雨小短腿飛快地跑著就來了。
平舟還沒說話,霽雨先氣喘吁吁地問“少夫人是不是找你問昨天的事?”
他倒勻了氣兒,叉腰道“公子說了,你盡照實(shí)說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