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會擔起來。甚至出色的丫頭,也會有人主動來求。
偏霍府有個詭異的情況。
她們這些女子,大多都是在房中伺候霍決的。
這“房中”二字,非常微妙。
沒有管事敢來問霍都督,房中的丫頭年紀到了是否要配出去。
沒有家丁或者常進出內(nèi)院的番子會看中主動來求。
因?qū)嵲跊]有人敢過問霍決的“房中”事。他是一個閹人,這個事太敏感了,都怕踩了忌諱。
之前還有個蕉葉,每每渾身帶傷。就這樣,誰敢問,誰敢提呢。
溫蕙其實早就發(fā)覺了,身邊的婢女伺候人都有一手,能讓人舒服得渾身骨頭軟。
一看就不是培養(yǎng)做管事丫頭的。
只她從前無名無分,管不著這些事,便從沒問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這是她的責任了。
溫蕙問“都督和左使,可曾收用過你們?”
婢女們忙道“未曾。”
溫蕙點頭“知道了。”
正這時,霍決來了。
霍決喜歡和溫蕙兩個人單獨相處,通常他一來,就讓婢女都退下。
如今已經(jīng)成了定例,不需他說話或者擺手了,婢女們就自覺地魚貫而出。
霍決問“做什么呢?”
進來看到的婢女們都在溫蕙跟前站著呢,顯然在回話。
“好幾個丫頭年紀不小了,該婚配了。”溫蕙站起來,“我問過了,既你和三叔都沒有收用過她們,我就安排了?”
還問收用不收用的。
霍決道“你只管安排就行。”
溫蕙一邊幫他解衣服,一邊問“家里有能干一些的丫頭嗎?”
霍決褪了一邊袖子,聞言詫異“這幾個伺候得不好嗎?”
給溫蕙的都是他用慣的,都是他和小安覺得好的才送到溫蕙身邊。
“她們幾個伺候人很好。”溫蕙踮腳給他把另一邊袖子也褪下來,“做事情不行。她們就不是做事情的丫頭。”
溫蕙這些天把中饋的瑣碎事情拎起來了,就感覺身邊的人不太趁手。
大宅門里的大丫頭,能寫會算做事利利落落,就是朝著管事媽媽的方向培養(yǎng)的。
但霍決和小安這些人,無根無基。他們自己都是皇帝的奴仆,起了勢才離開了皇帝有了自己的宅邸,身邊得用的婢女都是旁人送的,七拼八湊,家里也沒有專門的人會教養(yǎng)丫鬟。
也就是因為府里主人少,就霍決他們兩個人而已,只要他們兩個人衣食住行都沒問題,就沒問題。其他的有什么問題,都不算是問題。
霍決明白了,他問“你想要什么樣的丫頭,跟我說說,我去找。”
溫蕙看了他一眼“你去哪里找?”
霍決道“只要想要,沒有找不到的。”
“肯定是別人送來的吧。”溫蕙幫他脫了中單,目光在他塊塊分明的腹肌上掃過,“那都是別人家訓養(yǎng)好的,不如自己養(yǎng)。”
她取了家里穿的柔軟的黑紗禪衣來給他。
馬上就五月了,天氣已經(jīng)熱起來。霍決火力壯,連在外穿的蟒袍都已經(jīng)換成紗底的了。
她把禪衣張開,道“要說貼心,還是得自己家里養(yǎng)出來的。買些小丫頭回來,年齡拉開些,好好教一教,長大了就頂用了。”
霍決張開手臂套上禪衣。
心里想著,比起現(xiàn)成的立刻就能用的熟年丫頭,從小培養(yǎng),顯然是一個緩慢的、要連續(xù)很多年、一輩子的過程。
霍決心里,便熱騰騰的。
他看著溫蕙,溫蕙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掛到床邊衣架上去。
瑣碎而平淡的小事。
但這,就是日子啊。
讓人感覺活著。
溫蕙轉(zhuǎn)過身來“怎么了?”
霍決移開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