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嘴。”
小芳是個比旁人更遲鈍些,心思極其簡單的人。
無論是淳寧帝,還是小安,甚至霍決,都喜歡跟他說話。
放松。
他用力大了,小芳被敲得含了淚花。爬到淳寧帝背后貼著,下巴擱到他肩膀上委屈。
淳寧帝摸摸他的臉安慰,轉頭問“連毅的夫人這么厲害的嗎?”
小安道“也沒多厲害,嗯,還行吧,反正軍戶之女嘛,總得有兩把刷子,要不然怎么敢說自己是軍戶出身呢是不是。”
淳寧帝是知道小安的身手的,聽了,又驚訝又欣慰“我大周軍戶人家,竟連女兒都這么強。”
他又想起來問“連毅今天怎么沒進宮來?上哪去了?”
“呵。”小安冷笑,“還能上哪。”
“手把手地教,又按著頸,又扶著腰。”
“比當年教我認真一百倍。”
“哼!”
霍決自然是陪著溫蕙。
如今六月了,天氣熱起來,要跑馬得趁早。
他們二人一早便到城外跑了一圈,尋了偏僻無人的地方練騎射。
一如小安所說,霍決和溫蕙共乘一騎,手把手地教溫蕙。
“學得很快。”霍決夸她。
溫蕙道“其實小時候也都學過的。只后來忘得差不多了。”
后來馬都不能騎,弓都不能摸,哪里來的騎射。
霍決道“以你現在的速度,贏小安,指日可待。”
很有信心。
溫蕙一笑,收了弓,待要換馬,霍決攬了她的腰“踏雪承得住兩人。”
兩人便這樣共乘一騎,到了接近城門的地方,路上人多了起來,到底不成樣子,監察院的人又顯眼,溫蕙還是換了自己的馬。
這時才是上午,進出城也算是個高峰期。城門口排著長龍隊伍。
因隊伍進得緩慢,許多人受不了馬車里悶,都下了車在車旁跟著緩緩往前走。
霍決和溫蕙一行人自然不需排隊,這一隊黑衣人過來,凡看到的人都紛紛避讓。只人太多,一行人也放緩了速度。
待接近城門,溫蕙忽然咦了一聲,道“等一下。”
她韁繩一帶,朝著緩慢進城的隊伍過去了。那邊的人頓時緊張起來。
有輛車旁聚集了幾個中年婦人,她們都是五六品的官員之妻。若放了外任,五品在地方上也算是個人物了,一年不知道能撈到多少銀子。只在京城里——俗話說,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
能聚在一起的,不僅丈夫的官銜差不多,連家境也差不多,都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出身的。都是在京城這個物價昂貴之地靠著一份俸祿緊巴巴過日子的人。
既不是什么高門大戶,又不是閨中小姐、年輕媳婦,幾個婦人都光著臉,并沒有戴帷帽。
見著那一隊黑衣人里獨一個穿著緋色錦衣的帶馬過來,這邊的幾個婦人低聲道。
“是霍都督夫人吧?”
“她怎么往這邊來了?”
“她這是沖誰來的呀?”
“好像是……我們?”
只其中一個圓臉婦人什么也沒說,卻心里打鼓。
霍都督夫人勒馬,矯健地下馬,與這個圓臉婦人打招呼“宋夫人。”
婦人們都愕然,紛紛看向她們中間的宋夫人。
這圓臉婦人原來就是當初霍決溫蕙成親時作全福人的那位宋夫人。
宋夫人福身“霍夫人。”
溫蕙問“這是回城嗎?”
“是。”宋夫人道,“昨日里去了慈恩寺參拜,今日回城。”
溫蕙向其他人頷首示意“諸位夫人。”
溫蕙乃是三品淑人,品秩高。
婦人們忙行禮“見過霍夫人。”
行完禮,一抬頭,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