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決笑了,抱著溫蕙向上托了托。
“蕙娘,你知道男人為什么要女人守貞?”他問。
溫蕙詫異“這個有為什么?那不是應該的嗎?”
霍決道“有。”
溫蕙好奇“那是為了什么?”
霍決道“為了省錢。”
溫蕙“?”
霍決道“男人天生就有遺留血脈在人世的想法,刻在骨子了。要保證女人生出來的是自己的血脈,就得想辦法把女人關起來,不叫她們碰別的男人。這就得搭屋子蓋院子把她們關起來,多費錢。”
“從小就告訴女人,守貞可敬,失貞可恥。天長日久,不用屋子院子,女人自己心里邊就把自己關起來了,只肯給一個男人生孩子,要讓別的男人碰了,就要死要活。別的女人看了這慘樣,更不敢讓別的男人碰自己了。男人做的,就是動動嘴皮子,你說,省錢不省錢?”
“你這是什么歪理?”溫蕙呢喃,“怎么聽著很有道理?”
霍決道“因為我說的是大實話。”
溫蕙抱著霍決的頭,聽了這大實話,只覺得有些從前想不明白的事,好像想明白了。
“只大實話說的人不多。大家都是聽著這些教化人的話長大的,所以男人、女人都信了。大哥便是這樣的人,他看不明白,他相信這些都是該守的規矩,是不能不遵守的。”霍決道,“可實際上,你若站在足夠高的位置才會知道,地位越高的人,越是不守規矩。規矩是他們用來管束別人,方便自己的。”
溫蕙嘆道“就算你說的是實話,世間的人還是活在規矩里。”
陸夫人、璠璠、溫柏,通通都是。每個人只能按照世間的規矩行事,做世間人都覺得是“對”的事。
“我管別人作什么。”霍決道,“我只要你明白就行。你要活得明白,別被這些規矩框傻了。”
溫蕙“嗯”了一聲。
霍決單手抱著溫蕙回到了房里,關上了門。
小安出發的時候給霍決傳了信,到了青州才一天,收到了霍決信鴿送來的回信。
“跟我想的一樣。”小安收了信,撇嘴,“真是的,這點事,還要讓我念安出馬。”
一個千戶和一百戶之間的事,勞動監察左使念安親自出手,實在是殺雞用牛刀了。
馮千戶黑料多多,旁的不說,光是強占民女的事,就好幾起。小安一拿下他,四里八鄉的聽說了,跑來哭著伸冤要給女兒報仇的就好幾家。
小安大樂,充了回青天大老爺。
鄉親們都說,沒見過這么俊的青天大老爺。
“娘咧!”楊百戶對女婿說,“你認識監察院的念安!”
女婿竟不是吹牛,竟真的認識大人物。
溫柏被送到楊家養傷,繃著臉道“不認識。”
楊百戶斜著眼道“你可就我這么一個丈人,別吃獨食。”
溫柏道“真不認識。爹你別想著沾光,監察院是什么地方,能讓人占便宜的嗎?”
楊百戶想想也是,縮縮脖子。只還好奇溫柏怎么能搬來監察院的念安,追著問。
溫柏只不說,再逼就倒床上裝死。
這傻女婿。
楊百戶氣哼哼。
小安辦事雷厲風行,嘁哩喀喳的就把事情辦了。
溫松和虎哥都從牢里放出來,一家人團員了。
溫松見了溫柏,問“咱什么時候去殺陸老狗給月牙兒報仇?”
溫柏只是沉默,神情晦澀。
溫松詫異“哥?”
溫柏打發了虎哥,只留了溫松和楊氏,告訴了他們真相。
“竟還活著……”溫松第一反應和溫柏一樣,情不自禁先落了淚。
楊氏臉沉著,抿了抿唇,咬牙道“這事捂住!”
兄弟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