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顧右盼了一下,道“我有事,晚飯不用等我。”
便出去了。
溫蕙道“三叔最近總不在家里吃晚飯。”
霍決道“別管他,定是哄武安伯世子去了。”
溫蕙聽霍決說過小安的情事,一團亂麻。
小安素來風流,但在眾多情人中,最愛武安伯世子。
只他前一陣子有了個新人,為這個新人,與武安伯世子鬧得不愉快。冷戰了一陣,世子狠了心,下決心要跟他斷了。
小安又對新人失去了興趣,轉過頭去哄武安伯世子。世子那才下的狠心又狠不下來了。
只能又愛又恨。
溫蕙道“三叔對家里人重情重義,對旁的人卻也是涼薄之人。”
要說他真的有多愛武安伯世子,溫蕙不信。因小安的這種行為讓人太熟悉。
他肯回頭去哄武安伯世子,說到底,不過是不甘于這個愛他的人離開他。
霍決道“他畢竟不同于尋常人,便是愛人也不能成為家人,遠不如我。”
霍決愛溫蕙,還能讓溫蕙成為他的妻子,他的家人。
小安若愛女子還好,偏他只愛男子,他的任何一個情人、愛人,都只能是別的人的丈夫。
嘆完小安,溫蕙道“好了,沒有別人了,今天到底干了什么?”
霍決道“真沒什么……”
溫蕙盯著他。
霍決移開視線“不過是隨侍陛下,去了趟翰林院。”
頓了頓,道“見到了陸嘉言。”
又頓了頓,道“他聞出來我換了香。”
再頓了頓,道“我跟他聊了聊香。”
堂堂監察院都督,人鬼避忌,手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命,北鎮撫司大牢里不知道還關著多少要殺的人,他跑去跟陸嘉言聊熏香。
溫蕙道“閑得你。”
轉身走了。
霍決訕訕跟上。
一直跟到內室里,揮退丫頭們,親自幫溫蕙解衣裳換衣裳,低聲問她“你是打算瞞他一輩子嗎?”
溫蕙道“我沒瞞他,是他自己沒發現。”
她又道“你不許亂來。”
霍決答應“我不亂來,只若有一天,他發現了,你又如何?”
溫蕙道“你竟覺得我能如何?”
這件事從始到終,從來不在于溫蕙能如何,全在別人。
霍決理虧,便抱住溫蕙,蹭她親她。
溫蕙氣道“別鬧,大白天的!”
端午溫蕙果然去看了龍舟。
她喊了蕉葉和小梳子,這兩個不肯跟她去,道“我們要往里面去的。”
因溫蕙看龍舟,是霍決給她安排好了最近的酒樓里位置最好的包間。能看到搭起的彩臺,皇帝的御座,還有隨侍的臣子們的位置。看的是全景。
這酒樓當日全包出去了,來的全是京城的貴女、貴婦們。
蕉葉和小梳子卻喜歡往人潮里擠,哪人多熱鬧往哪扎。
拿著江米糖,端著果香飲子,邊吃邊喝,邊看熱鬧,還要跟著大聲喝彩。
她們兩個就喜歡這樣。
溫蕙在江州也看過龍舟的,只京城的龍舟又格外盛大。光是御臺那一片飄動的旗幟,就讓人炫目了。畢竟是皇帝出幸,尋常哪能見到這般的場面。
只正看著,外面有喧嘩聲,又很快沒了。
溫蕙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婢女便去開了門,外面的番子進來回稟“有人想跟咱們換個房間,屬下已經拒絕了。”
今日這樓里的,都是非富即貴的。溫蕙問了句“什么人?”
番子道“是渝王家的小郡主。”
溫蕙對京城的貴女們并不熟悉,不知道渝王家小郡主是什么名聲。
番子卻知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