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追問。寧菲菲點頭“好。”
陸睿將老武婢請了來。
“我將出門,小女暫托給閣下了。”他揖了一禮,很深。
老武婢瞠目結(jié)舌“不是?這個?你?”
怎么還有人,使喚起監(jiān)察院的梢子來了呢?
陸睿將一只匣子推過去“勞累閣下了,一點心意,還請不要嫌棄。
老武婢接過匣子打開看了一眼,銀光晃晃的,又合上了。
“咳。”她正色道,“院里派我來原就是照看大姑娘的,職責(zé)所在,義不容辭。翰林只管放心吧。”
工作之余,順便賺點外快,攢點養(yǎng)老錢。
陸翰林又好看又有錢還會做事,哪個能不喜歡他。
陸睿又見了陸璠,告訴她“爹爹外出公干,你功課不要落下。”
陸璠垂頭“再不敢了。”
陸睿摸摸她的頭“世間偶有壞人,倒也不必為這等人便終日惶惶。該怎么過日子還是怎么過。壞人已經(jīng)處置了。”
“是嗎?”陸璠聞言松了一口氣,問,“只她為什么要害我呢?”
陸睿道“我們又不是壞人,怎想得明白壞人的心思。”
陸璠點點頭“也是。”
她又道“我還記得落水的事呢,可嚇?biāo)懒耍竺嬗肿隽藗€大夢。”
陸睿凝視她。
陸璠稍稍貼近他,放低了聲音“爹爹,我夢見我娘親了。”
“她一直抱著我流眼淚。”她道,“她的身體好軟,可她身上的香味變了。”
“咦,爹爹,你為什么流眼淚?”
陸睿當(dāng)日上午便出發(fā)了。
安排的是快船,船身狹長,條件簡陋,通常載貨,或者著急辦事和傳遞消息的人才會坐,遠(yuǎn)不及官船舒適,但是快。往開封去比官船至少快兩三天,忽忽數(shù)日,便到了。
黑色的靴子踩在了開封府碼頭的木板上,一行人皆是普通衣衫,領(lǐng)頭的男子戴了帷帽遮住了面孔,掩住了身份。無人知道陸家子悄無聲息回到了開封。
風(fēng)吹動黑紗,露出一張俊秀無雙的臉。
“劉稻,去。”他道,“把陸續(xù)給我?guī)怼!?
陸續(xù)出個門,便被挾持了,強行帶到一間客棧里。跪在地上,頭上的黑布揭開,眼前坐在那里淡淡看著他的,是他家此時該在京城做官的少主人。
陸續(xù)見眼前架勢,什么都沒說,便先長長嘆了一聲。充滿無奈。
這一嘆,更無需置疑,他是知情人。
人退出去,門關(guān)上,房中只留下他兩人。
陸睿問“你可知,有人還活著。”
陸續(xù)道“我不知道她還活著,我只知道,她當(dāng)時沒死。”
“世上沒有事情能永遠(yuǎn)隱瞞下去。”陸睿道,“陸續(xù),我要知道全部經(jīng)過。”
陸睿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開封,不回府,而是使人綁架了他,陸續(xù)便知道,這事?lián)蔚浇袢眨俨m不下去了。
他沉默了。
陸嘉言道“陸續(xù)。”
他的聲音沉而冷,怒意隱含不發(fā)。
陸續(xù)跪在地上,伏下身去,額頭觸地“小人家里世代為仆,忠心不二。所做之事,不管對錯,全是聽從主人命令。”
“翰林想知道的,我都告訴翰林。”他道,“只希望翰林明白,我們家的規(guī)矩,是聽當(dāng)家男人的話,但翰林是家中唯一少主人,未來家主。故我今日所為,不是背主。”
“這個家遲早是我的。”陸睿道,“你依令行事,不管以前做過什么,都不算在你頭上。”
得了陸睿的許諾,陸續(xù)終于開口。
“我只是仆從,所知也有限,將我知道的說來與翰林聽聽。”他回憶起來,道,“這事,起于三年十月,翰林往京城去趕考,趙府臺忽然來拜訪老爺。”
“趙府臺?”陸睿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