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啊。”溫蕙道,“你能不能對別人好一點。”
陸睿垂頭“好。”
溫蕙嘆息,嘆完,道“我想見見她。”
陸睿點頭“我看看什么時候合適,再告訴你。”
溫蕙還惦記著一個人。
“你把銀線收作妾室了?”她問。
“銀線察覺你的事不對,為追查,得了陸通一張休書。她千里迢迢很不容易,才來到京城。”陸睿道。
溫蕙一直還以為只是陸通一家勢利,不料竟是如此。
她閉上眼睛,眼淚劃過臉頰“我,我給她留了銀子和身契,原是希望她能好好過她自己的日子……”
只沒想到,終究還是波及了銀線。
誰都回不去了。
“得忠婢如此,是你我幸事。”陸睿道,“她的余生,我來照顧。”
溫蕙垂淚“多謝你。”
陸睿道“這是她應得的。”
說完這些人,陸睿道“你不問問璠璠的事嗎?”
“璠璠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溫蕙道,“我知道你親自教養她,我還知道她衣食住行的細處。”
“其實……”溫蕙還是告訴了陸睿,“其實每次璠璠出門,我都偷偷去看了,我坐在車里躲著,你們不知道我。”
這近兩年的時間,陸睿至少每個月會有一個休沐日一定親自帶著璠璠去陸侍郎府上拜訪。這么說,溫蕙其實……
“嗯。”溫蕙承認,“我見過你很多次。”
陸睿幾不能呼吸。
在記憶中搜尋,那些眸子一掃而過的畫面。他道“是一輛,青油小車,很普通,街上最常見的那種,是不是?”
溫蕙道“你眼睛還是這么厲害。”
陸睿苦澀極了。
錯過原來不止一次,是一次次。
腳步聲忽然從墻屏后響起,兩人轉頭,霍決進來了。
霍決自認給了陸嘉言足夠的時間,且也再耐不住,便進來了。
陸睿聽到溫蕙喚了一聲“四哥”,眼睜睜看她在他面前又一次轉身。
這一次,她朝著那個黑色蟒袍的男人去了。
這一次,她再不會在某個院落里等著他了。
他看到溫蕙走了兩步,自然而然地向霍決遞出了手。
霍決露出了笑,牽住了溫蕙的手,向自己一帶,溫蕙便墊了一步,撲進了他的懷里。
陸睿看不到溫蕙的臉,可他不期然地想起了從前,溫蕙撲進他懷中時的笑靨。
他看到霍決低頭露出了笑。
他明白他為什么笑,因為當年,當溫蕙這樣撲入他懷中的時候,他也情不自禁地便笑了。那些愉悅的情緒,是打心底溢出來的。
霍決攬住溫蕙“你和陸翰林談完了嗎?我還有些事要和翰林說。”
溫蕙站直,點點頭“談完了,你們說吧。”
霍決道“那你先回去。”
這是有事不想讓她聽了。溫蕙微微頷首。
轉身,再看一眼陸嘉言。
她笑了笑。
因穿著箭袖的曳撒,她抬手,行個抱拳禮。
陸睿抬手,揖禮相還。
這一對拜,大紅衣衫,宛似當年婚禮。
只當年結發,今日緣散。
蕙娘與嘉言,大夢一場。
從此,是陸翰林和霍夫人。
陸睿看到有水滴滴到地磚上,洇濕了幾個點子。
黑色的靴子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有男人的聲音道“她回去了。”
陸睿直起身來,別開臉,拭去淚痕。
霍決看他片刻,頷首道“我在外面的時候,一直想,如果今天再有人敢叫她去死,我就叫這個人去死一死。”
但他進來看到溫蕙,雖臉上有淚痕,但她神情目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