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這眼神讓人恐慌。
男人很想先殺一個漁女立立威,讓溫蕙知道他不是說笑的,反正漁女還有好幾個。
但他的命只有一條,他若這么做,漁女或許會死一個兩個,不足惜,但他這唯一的一條命可能也一起沒了!
男人額上滲出密密的汗珠。
溫蕙握著搶,再上前一步。
男人們挾持著幾個漁女,又退后一步。
局面陷入了僵持,溫蕙挾著十數賊匪的性命激起的殺意,逼著三個男人一步步地后退。
而溫蕙,每再向前一步,便覺得手中所握的實質感又增強一分。
但此時,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和人聲。
男人們面露喜色。
溫蕙的眼睛從男人的臉上移到了被他勒著脖子挾持的漁女臉上,與她碰上了眼神。
她在村中里肯定與這個漁女見過,但她不太能分得清她們。
她們相互長得特別像,都皮膚黝黑,鼻頭矮扁。相貌上很難區分。
這個漁女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剛才,她曽以石塊擲中一個賊匪的腦袋,令他分神,溫蕙一擊殺了他。
這個勇敢的女子視線與溫蕙對上。同時感受到了勒住脖頸的手臂稍稍放松。這一刻她和溫蕙心意相通。
她忽然猛地咬了男人的手臂一口!
男人忽吃痛,勒人的手自然放開,拿刀的手自然舉起。不怕他動,就怕他不動。他只要一動,就有破綻。
銀槍如蛟龍一般攻到了眼前。
任你說什么狠話,真到這一刻,哪有那功夫先去殺漁女,自然是自己的命最重要,自然是先要自保。
男人揮刀格擋。
便是另兩人,也顧不得漁女不漁女的,揮著斧頭鋼刀,亦圍攻過來。
趕過來的男人們提著兵刃,腳程很快,已經聽到了兵刃撞擊的聲音。于樹木縫隙間,也看到了戰在一起的身影。
眾人加快速度奔了過去,正看到,一桿銀槍似蛟龍出水,才挑破一人喉嚨,又扎入一人胸膛。
那女子力未發盡,暴喝一聲,槍尖穿透了心臟,自背后透體而出。這并非全靠膂力,女子的膂力難以達到這個程度。這是借著出槍之勢,借著沖戰之勢,一貫而穿,透體尺余!
斧頭挾風劈來。女子撒開銀槍,捉住已死男人的肩膀,移形換位,已轉到了死人的身后,推著尸體頂過去。
槍尾頂住了使斧之人的身體。這人膂力奇大,向來都是大開大合猛沖猛干,他硬是用身體頂住槍桿,向前硬沖,縮短了與溫蕙的距離。
銀槍被推得扎透尸體,再透體尺余。
斧頭劈下來,溫蕙矮身,那斧頭劈進死人的肩膀,卡在了骨頭里。
溫蕙趁機握住的槍身,將自己的槍從尸體中拔了出來。
整桿槍都被血洗一遍。
握在手里,都滑膩了。
“殺了她!殺了她!”使斧頭的男人對同伴嘶喊!
他剛剛經歷了同伴一個接一個死去的恐懼,此時哪管溫蕙美貌不美貌,既來了援軍,一心只想讓同伴殺了溫蕙,才能緩了這恐懼。
然而章東亭、冷山等人一趕來,便看到的是溫蕙挑殺二人的精彩。
眾人皆驚。
之前報信的人說硬點子是個女人。其實每個人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都是個母大蟲的模樣。誰也想不到她是這副模樣。
日頭比之先前更加西斜。
穿透樹木之間斜斜投下的光是橙金色的。
那個女人槍尖指地,面對著眾人。漁女們躲在她身后,她一桿槍護住了她們。
她騰出了右手,在肋間抹了抹。
大家都知道她抹什么。他們都看到了那桿銀槍是怎么穿透一個人的身體的。
名喚二錢的人對章東亭道“當家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