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武德先動了手的蕭絕深深看了憤怒欲沖過來的嚴宴庭一眼。
“嚴先生, 容我插個隊,畢竟按照談情說愛的時間順序,我更有資格坐這張椅子——當(dāng)然了, 如果你還沒離婚的話, 有個國家法律認可的身份,我就沒這話了。”
嚴宴庭一窒。
然后蕭絕拉了有些歪的椅子,砰!它被重重按在地上, 差點以為它椅退會斷掉。
蕭絕坐了下來,微笑瞧著王九。
“六年前, 瑞士,王小姐為什么一聲不吭就離開?”
其實打人那會,剛剛王九就好像吃了一驚, 此刻見蕭絕來勢洶洶卻故作和善的摸樣, 她蹙眉,放下咖啡, 看著他, 似有些糾結(jié), 但很快含蓄道“去瑞士是沖著滑雪去的,但我不會, 承蒙蕭先生教導(dǎo)七天, 時間到了,我也學(xué)會了,當(dāng)然得離開。”
她先含蓄,蕭絕似領(lǐng)會了, 面色沉沉, 但還是配合了她。
蕭絕“是么, 我還以為王小姐被別的人渣教練給騙走了, 我還特傻逼跑去跟人決斗,差點沒被打死。”
王九微驚訝,想了下,問“哪一個?”
蕭絕面色倏黑了些,“所以有很多個?”
王九一怔,輕咬下唇,淡淡道“在蕭先生眼里,我就那么三心二意水性楊花?”
蕭絕撇開眼,不回答這個傷人的問題,道“王女士走之后,我一直以為你有苦衷,甚至還查過是否是我家里人找過你,逼迫你”
王九“喜歡看韓劇?”
蕭絕“年輕么,總是傻逼一些的,如今想想,純粹是王小姐自己膩了。”
王九皺眉,雙手握著杯子,轉(zhuǎn)了兩個圈,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距離遠一些的人似乎能看到那蒼白的側(cè)臉上似染觴色,她無奈說“我記得當(dāng)初說只是玩玩的人是你。”
這句話,很淡,又帶著幾分傷感跟不解。
蕭絕臉色很難看,原本質(zhì)問的強勢也染了三分憋屈,他扯了下領(lǐng)帶,“沒錯,是我,可第五天就去訂結(jié)婚戒指的人也是我。”
愣了神,但很快回神的王九沒說話,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就像是飲酒解愁的浪人。
她握著杯子的手指那么白,抿唇不語的傷懷那么明顯。
是在感懷一生錯過了么?
放下咖啡的時候,她說“有時候,韓劇來自于生活。”
蕭絕忽然就頓悟了。
所以果然他的家人找過她了!是他爺爺吧,因為他特地去訂戒指暴露了自己不只是想玩玩,可家里早就為他準(zhǔn)備了未婚妻,所以就私底下逼迫她了?
她這才黯然回國,匆匆找人嫁了?
不但蕭絕這么想,別人也思維貫通了。
某個前夫面色分外難看。
替身?特么他也是替身?!!
他想過去,但前面被攔住了。
王鵬跟蕭瀝跟門神一樣堵在前面。
雖然覺得大哥也特別狗男人,一開始就把人家當(dāng)玩玩救甩的玩具,結(jié)果自己上心了,別人跑了,怪得了誰?
老王真是太慘了!
總是遇見這種渣男!
兩人的對話很快,內(nèi)容又有些含蓄,一般人得思索消化,安靜了一會后。
蕭絕見她這副樣子,也無法再強硬,只咬牙問“回國后就結(jié)婚了?”
王九“也沒那么快,大概半年后吧。”
蕭絕“就認識半年的貨色,同甘共苦,相互扶持,白手起家,出軌離婚?”
這話,倒像是篤定了王九并非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腳踏兩條船了。
王九“嘲諷我么?”
蕭絕“我回國后找過你,后來才發(fā)現(xiàn)你用的假名,根本找不到人,不過也是不幸,今天讓我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