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得知真相,林朝塵又跪回了師兄的面前。
嘖嘖,這段故事可真是離奇曲折。
最近幾天修真界總算平靜了下來,因此身為掌門的蔣意昶,也難得落得清閑。
聽到這兩個修士的話,蔣意昶立刻帶著莊之秋和莊之夏一起,趕到了宗門禁地里去。
……
“掌門仙尊。”
在蔣意昶到這里之前,一直呆在禁地里面的牧含桃已經趕到了塔下。
她還和往常一樣,穿著一身朱粉羅裙,三千青絲在腦后束成了一個高高的發髻。只不過今天看到牧含桃后,蔣意昶立刻反應過來,女人周身的靈力,和之前不一樣了。
于是在問她有關林朝塵的事情之前,蔣意昶頓了一下,先笑著朝牧含桃恭喜了一聲:“牧仙尊飛升有望,恭喜恭喜。”
聞言,牧含桃也微笑著點頭說:“凡塵俗世已了,我也能夠安心飛升了。”
前幾日蔣意昶已經知道了牧含桃和黎風蘭的關系,因此聽到她這么說,蔣意昶心中也不由有些感嘆——其實天道所化的莫憎羽,害的從來都不是黎風蘭一個人的人生。
當年的黎家,還有牧含桃,都是他私欲的犧牲品。
現在牧含桃在凡塵的因果已了,白日飛升不過是早晚問題了。
說完這兩句后,蔣意昶終于忍不住將視線落向談以塔邊,負責守著這里的十幾二十名弟子聚在一起,也不約而同地向林朝塵所在的位置看去。
蔣意昶和牧含桃對視一眼,向林朝塵所在的位置走去。
林朝塵憑借著自己一身深厚的靈力,直接跪在了談以塔的威壓之下。
哪怕他有大乘期的修為,在這里跪久了,臉色還是一點點地難看了起來。
蔣意昶不由皺眉,和牧含桃一起向他所在的位置走去。
林朝塵所在的這個地方非常危險,剛一靠近,蔣意昶就感覺到有靈氣化為刀刃,向自己刮了過來。他咬了咬牙,朝著林朝塵開口說道:“林仙尊,你快先起來吧,談以塔周圍靈氣凜冽,恐會影響到神魂。”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再者說,黎風蘭還未醒來,你如今跪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處。”
蔣意昶的言下之意是——等黎風蘭醒來之后再跪也不遲。
也不知道林朝塵究竟有沒有聽到蔣意昶說的話,他依舊跪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林仙尊,”這個時候,牧含桃忽然開口了,只聽她冷冷地說,“你我都不懂談以塔運行的規律,如今你跪的離塔如此近,萬一干擾了這塔的運轉該如何是好?”
牧含桃說話的語氣,滿滿都是嘲諷。
和蔣意昶不同,牧含桃與黎風蘭之間除了“同門”關系外,還有另一層關系。
牧含桃與黎風蘭,他們是一家人。
因此雖然曉得黎風蘭上一世的死,并不能怪到眼前這個人頭上,可是牧含桃還是怎么看林朝塵怎么不順眼。
而說來也怪,聽到牧含桃的話后,剛才一直跪著不動的林朝塵居然真的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轉身一臉平靜地看了一眼牧含桃和蔣意昶,接著點頭說:“仙尊大人說得是。”
林朝塵現在的反應實在太過平靜,讓牧含桃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不過就像牧含桃剛才表達的一樣,其實林朝塵會不會受傷她并不關系,她最在意的是,林朝塵這個不安全份子,會不會影響到黎風蘭 。
見到林朝塵終于起身了,牧含桃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還不等蔣意昶再一次開口嘗試將林朝塵勸回去,就見不遠處的談以塔忽然發出了一陣極其耀眼的金光。
“這是……”蔣意昶的神色有些緊張。
說來這座巨大的談以塔,雖然就立在天眠宮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