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江柏堯總算開了口, 他這才迷迷糊糊的想到,似乎之前那場鴻門宴上陳勝羽提過,說蔣萱跟陳仙貝借了六十萬出國留學(xué)。蔣萱知道這件事她是躲不過去了,明擺著陳仙貝就是知道江柏堯要來看她, 所以才讓律師在這個點過來給她添堵。
不過事已至此, 她也只能認(rèn)了。
換個角度想想,讓江柏堯知道也不算是壞事, 現(xiàn)在她媽擺明了是不會賣房子給她還債, 她也相信,如果她沒在指定期限內(nèi)還清六十萬, 陳仙貝絕對不會手軟,現(xiàn)在江柏堯知道了,以她對他的了解, 他肯定會為她以解燃眉之急。這免去了她開口借錢的尷尬, 一定程度上還是保全了她的自尊。
華人律師將事情簡單說給了江柏堯聽。
江柏堯皺著眉頭, 細(xì)想了一番, 沉聲道“我來還這筆錢。”
蔣萱連忙說道“不, 不用,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真的不用你來幫我還。”
她知道, 這肯定會有一個推拉過程, 她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幫忙。盡管最后的結(jié)局會是“他偏要為她還、她屢次勸阻過無效只能含淚無奈答應(yīng)”,但這個過程是不能省略的。
她嘴唇動了動,正要說些什么。
哪知道華人律師卻見縫插針地、一板一眼地說道“蔣小姐,我們這邊是建議一周內(nèi)盡快還款, 當(dāng)然我知道你囊中羞澀,如果你這邊實在是拿不出錢來的話, 你可以出示一下檢查單,再申請醫(yī)生的證明,證明你這幾個月都沒有勞動能力,我試試跟我當(dāng)事人私下協(xié)商,看能不能爭取拖延一個星期。”
蔣萱“……”
華人律師似乎也猜到她可能會打斷自己說話,便加快了語速,“蔣小姐,需要提醒你的是,你的經(jīng)濟(jì)狀況我有所了解,之前你的學(xué)費還有生活費都是由我當(dāng)事人,在拿到律師函之前你并沒有兼職任何工作,抱歉,站在我當(dāng)事人的角度,我會擔(dān)心你有跑路的可能,所以這段時間都有注意到你的動向,以你目前的資產(chǎn),如果沒有他人的幫助,很難還清這六十萬。”
煩死了!
蔣萱實在是氣不過,“別說了!”
華人律師點到即止,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江柏堯也看了過來。
蔣萱意識到,自己被人激怒了,也許這正是陳仙貝想要達(dá)到的目的。
她立馬委屈的,虛弱地說“請您別說了。我會還的,我一定會想辦法還。別說了行嗎?”
華人律師滿意了,微笑著點頭。只要答應(yīng)還錢,一切都好說,就怕遇到老賴。
江柏堯卻看不下去了,在他眼里,這位律師是咄咄逼人,蔣萱都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這般虛弱了,為什么還不放過她?陳仙貝就這么缺那六十萬?
他深吸一口氣,隱忍到了極點,“不用這樣欺負(fù)人,這筆錢我說了,我來還。”
蔣萱欲言又止,很憋屈的將之前準(zhǔn)備好的話語,都咽了回去。
現(xiàn)在這樣,好像是江柏堯被逼著還的錢,實在不符合她的初衷。
江柏堯的確是怒氣叢生。他不明白,陳仙貝如果有所不滿,大可以朝著他來,這樣對付一個無辜的人算什么,那六十萬對陳仙貝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她之所以逼著蔣萱,就是想報復(fù)想出氣而已。退婚了還不夠,還要這樣置人于死地?
華人律師走上前來,從公文包里拿出紙來,“這樣就很好了,這是還款證明,這位先生,請您在文件右下角簽上您的名字,證明您是為了蔣小姐還錢,另外,這是我們律師所的賬號,等您什么時候把錢打過來了,我會派人來送正本欠條,對了,這里面有蔣小姐過去一年花費這六十萬的賬單明細(xì),您需要檢查過目嗎?”
江柏堯已經(jīng)忍到了極點,猛地看向那律師,如果不是他脾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