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江夫人還是江柏堯,內心深處其實都很瞧不上蔣母這樣的人,即便對方在自家門前撒潑了,他們也不愿意下車跟她多說一句廢話,因為這樣就降低了自己的格局跟檔次。江柏堯不作聲,江夫人卻不能讓蔣母這樣擋在他們車前,心律不齊的打了電話,讓保安將蔣母拖到一邊,不能攔住他們進屋的路。
保安對蔣母生拉硬拽,蔣母哭天喊地。
也就幸好江宅位于半山腰,鄰里之間相隔不近,不然這就是白白讓人看了一出情景劇。
車子緩緩了進去,一下車,江夫人就跟后面有什臟東西似的,快步進了主樓,壓根就沒顧得上去管江柏堯這個病號。
江先生正氣定神閑地坐在客廳里看報紙,江夫人走過去,氣息不穩地說:“這究竟怎么回事啊!”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江先生臉上絲毫不見慌張,只淡淡的瞥了江柏堯一眼,“周助理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回復了。”
現在就是江夫人也不得不佩服丈夫的心理素質了。
有人在自家門前這樣撒潑打滾,他居然還能沉得下心來看報紙。
她被氣得頭腦脹,只能坐了下來,輕哼一聲:“我說什來著,那對母女就跟水田里的螞蟥一樣!”
江先生不可置否一。
“你見過螞蟥?”他問。
江夫人當然沒見過,不過不代表她不知道。
“農下水勞作,被螞蟥吸血,那是不得已的。”江先生瞇瞇地說,“跟我們家情況不一樣。”
坐在主樓的沙上,仍然能聽到外面斷斷續續的叫罵聲,可見蔣母的嗓門有多大。
江柏堯心煩不已。
暴戾因子在體內瘋狂流竄。
周助理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很快地就查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件事,并不是誰要故意去報復蔣母,陳家沒那個興致,江家也不至于這般,說來說去,還是蔣萱小三的身份被人知道了,騙子們自然就找上門來,可蔣母現在認定了,肯定是江家出手,這才過來鬧。
江先生放下手中的報紙,平靜地問道:“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辦?”
江柏堯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攥著拳頭,顯然忍耐到了極致。
“說到底,她也是被人騙了錢,百來十萬也不算什。”江先生盯著他問,“最省心的辦就是給錢,給了錢她自然就走了,也不會鬧。你覺得呢?”
江夫人屏氣凝神。
她跟丈夫同床共枕多年,怎么可能察覺不到他此刻的真實情緒。
如果兒子真的窩囊的給錢了,那只會令丈夫對他更加不滿失望!
一百來萬對豪門來說,真的不算什,可豪門也不是人傻錢多的聚集地。多得是有錢人一擲千金的事,觀者只看到了這個錢,卻沒看到有錢人收獲的東西,哪怕是愉悅的心情,那也是一種獲得,端看值不值,很顯然,給來江家撒潑的人一百來萬,那是絕對不值的,真要按照江夫人跟江先生的處事原則,別說是掏錢了,甚至還想讓對方脫一層皮才解氣。
“不給。”江柏堯咬著牙,聲音有沙啞,眼睛里都有著紅血絲,駭人得很,“爸,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我一分錢都不會給。”
他早就氣得不行,只要想到自己這年來被蔣萱耍得團團轉,他就怒火中燒。
現在蔣萱的媽媽還找上門來撒潑,這件事怎么可能忍得了。
如果不是蔣萱,他跟陳仙貝何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就是被蔣萱害的,這口氣他說什都不會咽下去。
江夫人聞言,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氣,果然看到丈夫的神色隱隱有所緩和。
她想起了最近圈子里生的事情,一口氣又提了上來,緊張地問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有沒有碰蔣萱,別被她借子逼宮了!”
不等江柏堯回答,她又厲聲說道:“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