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仙貝也不知道封硯的新居都有沒有必備用品。
感冒藥她買了,退燒貼買了,連帶著還買了耳溫槍,被封硯領(lǐng)著進來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包找出耳溫槍,要他測量一下、體溫。封硯知道她要做什么,乖乖地彎了彎膝蓋,順便垂下自己的頭。
可能是生病了的關(guān)系,封硯顯得特別的乖,就像處于溫順時期的丘比特。
滴的一聲。
陳仙貝測量好了,體溫是正常的,三十六度五,沒有發(fā)燒,她這才放心了不少。
“我在來的路上點了翡翠閣的賣,都是一些比較清淡的菜。”陳仙貝一邊說一邊翻出在超市買的燉鍋來,“我家的阿姨說感冒的人,不能喝太油膩的肉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不過應該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她說喝小米湯會好一點,我搜了一圈,這附近都沒有小米湯,干脆就自己燉好了,你家里沒燉鍋,我就隨便買了一個,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下次再換一個也行。”
她不是一個喜歡為難自己的人。
下廚做飯這種事,她的確不太擅長。真要自己來弄,說不定等到下午,飯菜都進不了口,還是點餐廳賣比較適合她。
封硯戴著兩個口罩,呼吸也不是很順暢,有些不確定地問她:“你要我燉湯喝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是啊。”陳仙貝聽他說話都帶著濃濃的鼻音,“你快去躺著休息吧,等賣送到了,這湯也差不多好了,我看網(wǎng)的步驟都很簡單。別跟著我呀。”
封硯就像是陳仙貝的小尾巴,她走到哪,他也跟到哪。
雖然知道他心在想什么,但陳仙貝還是想跟他開玩笑,故意問他:“你是怕我拿你家東西嗎?”
封硯聽了這話,不假思索地說:“你要是喜歡,都搬走好了,房子也你。”
終究還是害臊,還是怕油到她,不然他還想補充一句,房主也你,只要你喜歡。
“你別跟著我啊,快去躺著休息。”陳仙貝沒辦法,他跟個雕塑一樣站在她身后不肯挪動,只能探出手,推了推他。
封硯只好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廚房,不過沒回臥室,而是抱著毯子窩在沙發(fā),時不時就坐起身來,像是怕她會不一樣,要看一看,確定她在廚房,他才安心,繼續(xù)窩下去躺著。
雖然這個圣誕節(jié),他很沒出息的生病了,可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覺得,這個圣誕節(jié)比以往任何一個圣誕節(jié),都要好。
陳仙貝圍上了藍色的圍裙,偶爾會騰出一只手來看看手機里的步驟,偶爾也會往客廳那邊看一眼。
封硯壓根就睡不著。
老板就在廚房里他燉湯,他沒有載歌載舞,那也是受了身體連累。
放在睡衣口袋的手機連連振動了好幾下。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呂申宇打來的電話,這家伙不是應該在日本嗎?
封硯接了起來,一開口,喉嚨又癢了,咳嗽了好幾聲,等順過氣來后,這才說道:“找我什么事兒啊?”
另外一頭的呂申宇一聽他這聲音,再聽他咳嗽,關(guān)切問道:“不是吧,聽你這樣,你病了啊?”
“嗯。”封硯隨口應了一聲,“什么事。”
呂申宇又問:“你在家呢?”
“是啊。”
聽到封硯這有氣無力的回答,呂申宇也明白了,自家哥們兒估計是被放鴿子了。
說不定是郁結(jié)于心,于是生病了。這種事他以前也經(jīng)歷過,真的挺正常的,誰在追女神的路上沒有碰到過坎坷。
呂申宇打這通電話,也不是為了開導封硯,他有更重要的消息要說,“我剛聽到風聲,好像是姓江的出事了,究竟是什么事還沒打聽出來,反正又進了醫(yī)院,這次應該挺嚴重。我猜這姓江的,搞不好就是趁著圣誕節(jié)計劃一場升級版苦肉計,硯哥,我說什么來著,防不